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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原來是你。」

小觸手身上沾的黑漆漆。

原本要離開的黑影瞬間又不聽話了，興高采烈地圍著o1o轉。

顧獻：。

他頗為苦惱地嘆了口氣，對o1o道：「不要慣著他們。」

他說著靠近了o1o，o1o懷裡的觸手頓時扭捏地往顧獻身上蹭。

o1o險些抱不住。

顧獻皺了下眉，伸手接過來道：「來，我抱。」

o1o乖乖伸手遞給了他。

身下的陰影頗為不滿，似乎在抗議，o1o蹲下身子奇地看著它們。

「原來小觸手身上沾的不是髒東西。」

聽見這話，黑影害羞地蹭了蹭他，在他雪白的衣角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痕跡。

o1o看了一眼。

嗯……好像也不是很乾淨。

顧獻看著蹲下小小一團的他：「所以為什麼要說我搶你的話說？」

o1o抬頭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帝國的上將，剛才那種的話，應該我說才對！」

他嘀嘀咕咕：「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會不舒服。」

顧獻沒有糾正自己並沒有不舒服這件事，反而是順著問：「那為什麼應該你說？」

o1o自然而然地說：「因為我是壞蛋。」

系統沒有太多的善惡觀，對於o1o來說，完成任務才是第一重要的。

顧獻：。

他卡住了，甚至在某一刻覺得這樣的諾伊斯很可愛。

帝國的惡人無數，諾伊斯那點事情甚至排不上號。

黑影親昵地貼貼o1o腳踝，o1o不覺得危險，縱容地讓黑影們爬上自己的小腿，伸出指尖去接它們。

白皙的皮膚攀上扭曲的黑色，看起來驚心動魄。

顧獻見他伸手去碰陰影，臉色變了。

他還不知陰影是否會影響諾伊斯。

他剛要出聲制止，就看見陰影們熱情地纏上了諾伊斯指尖。

諾伊斯毫無所覺，甚至把手指舉了起來，對著光源看了看。

「咦，一點都不透光耶。」

o1o好奇地把黑色的陰影抻來抻去，在別人面前陰沉不可觸碰的陰影此時顯得格外好脾氣，隨便他拉長拉短怎麼折騰，都只害羞地粘在他的指尖。

下一秒，陰影消失不見，顧獻擰著眉看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忽然失去了玩具，o1o意猶未盡看了看顧獻。

發現這人沒有再放陰影出來玩的意思，只好看看自己：「沒有呀，我很好。」

顧獻道：「再看看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