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了一拍去关谢燕喃的语音,不成想没赶上好时机,竟然又重复开了一次:“你不就是最喜欢这种变态吗?”
慌忙再点一次:“很刺激吧?”
徐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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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大脑宕机失灵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隔壁叔侄道的别,怎么进的门。恍惚间看到一条缝,那正是她所需要的,连忙躲了进去。
是她的被窝缝儿。
她在里面扭曲爬行,翻爬滚打,脑袋捶床,被子因为她夸张的动作拧成了一条麻花。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让她嘎啊!!!
谢燕喃在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你已经十分钟没回群里消息了,再不接我都怀疑你被绑架了!”
徐妙:“人已经走一会儿了。”
眼尾淌出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进了两鬓。
谢燕喃不明所:“啊?”
徐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当语音响起的刹那,她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就此崩塌。
谢燕喃:“嘶,这也太尴尬了。”
原来里面还有她的事儿呢。
徐妙语气硬了起来:“这就不得不跟人家道歉了,快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才能道得出口啊!”
“道歉?!”谢燕喃尖叫出声,没看到脸,徐妙也能想象到她那张美艳脸蛋上的不可思议。
她拔高了声调:“姐曾经好歹也是京大校花,什么时候哄过男人?我哪儿能知道这种事?”
徐妙:“我只好以死谢罪了。”
谢燕喃沉默片刻,想了起来:“对了,我之前不是给你介绍过一个头牌鸭吗?”
不太妙的回忆叠加在刚刚的社死环节上,徐妙脚趾抠紧了床单,“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了?”
这位头牌鸭,是三个月前谢燕喃介绍给她的。
她记得那次她们寝室四人齐聚,喝得稀里糊涂,谢燕喃说起了找男人不如找个善解人意的鸭。
徐妙喝多了,口嗨说介绍一个,谢燕喃叽里咕噜报了一串数字,一觉醒来,她的列表里就多了个这么一号人物。
真亏谢燕喃还记得这回事儿。
谢燕喃不仅记得,还从徐妙的嘴里听出了几分可惜,“我还指望你试试水,看下他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神呢,不过谅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我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徐妙急了,赶紧又把话题说到正事上面,“他和我道歉的事情有关?”
谢燕喃道:“我给你介绍的这头牌可是个厉害人物,京圈名媛中的大红人,从业六年零差评,他能走到这一步,你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靠的不是技术身材,而是他的人情世故,是京市名媛的解忧草,所有问题经他手上都能游刃而解,手段高明。”
谢燕喃给她举例:“我发小追了她竹马整整十年,都以为没希望了,结果头牌哥给她出了个主意,不到十天就把竹马轻松拿下。”
而后,谢燕喃又给她列举了些京圈大佬实录,比如什么替身文学追妻火葬场,头牌哥为霸总献计,成功追妻。
比如真假千金互掐,找上头牌哥谋划大计,头牌哥转身撮合二人成为好姐妹,怒赚两份工资。
比如头牌哥和某贵妇深夜私会,遭丈夫当场抓奸,头牌哥智勇双全,让三人一起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比比皆是。
徐妙听得瞠目结舌,她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到最后,她欣然接受了谢燕喃这个建议,按照头牌哥的手段,她赔礼道歉的事情不是能轻轻松松解决?
和谢燕喃结束通话,徐妙迫不及待翻到微信列表底部,金灿灿的头像映入眼帘,一片一望无际的麦田,连接着天边一线湛蓝,仿佛能呼吸到风的气息。
他的微信ID是:S。
打开和头牌哥的聊天记录,上面只有寥寥无几的3条消息,她当初醉酒之时还真问过头牌哥价格。
她发的语音,她点开又听了遍。
小喵不生气:“泥嚎啊~嗝,哈哈,泥萌头牌一夜多骚钱啊?嗝。”
小喵不生气:“憋海秀啊~我吱丝很丰富啊嗝~”
语音里带着浓重的醉意,也不知道那晚究竟喝了多少。
她弓着背背蜷缩起来,一头磕在被子上,抽搐着身体,感受这铺天盖地的尴尬。
好在那位头牌哥没理会她发的酒疯,回了个“?”
徐妙再也没回过消息。
看着时隔三个月的聊天消息,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痛给对方转了五百块钱的红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