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为看不到自己的优秀而懊悔。
这种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驱使着她,像没头苍蝇一样,撞着南墙而乐在其中。
夜深了,许海兰在6文胜的怀里睡去。
6文胜抽着烟,想着骨科医生说专家明天就能到的话。
花几百块钱无所谓了。
只要能让自己媳妇心里舒服。
这辈子重来,钱不是自己人生的唯一目标,他想踏踏实实地挣钱,做有意义的事,不想靠重生优势去做不劳而获的事,更不想因为一点儿钱而计较得失。
挣来了钱,大方地花给至亲的人,让他们平安喜乐幸福,才是最终的目的。
第二天仍是阴雨绵绵。
一大早,许海珍蹬着自行车冒雨而来,浑身淋的透透的。
“娘,你怎么弄的,腿伤成那样还非要跑去割稻子,不是自讨苦吃么!”她心虚、愧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许海兰两口子,朝母亲责怪道。
“究竟是粮食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许海珍的性格脾气和母亲如出一辙。
黄正英看她的眼神就明显不同,像是终于看见了亲人。
她看着大女儿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心疼伸手去擦上面的雨水,面色温和地笑着说道,“没事,死不了。”
“别哭啊,真没啥大不了的。”
“你这一身水,冷不冷啊,来的路上也不知道披件雨衣,再淋感冒了咋办。”
她亲切的态度、关怀的话语严重刺痛旁边的两夫妻。
6文胜与媳妇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角,有几分嘲弄的意思。
他心里有点儿窝火,很想质问许海珍,为什么不去帮母亲收割水稻,想了想,自己媳妇都没说话,还是算了。
许海兰见到母亲对待大姐的态度,是如此温暖贴心,鼻子一酸,心里难受极了。
都是一个妈的孩子,凭什么待遇差别如此之大。
嫉妒让她疯。
“大姐,你还好意思说,娘都这样了,你跟二姐还有老四也不说回来帮忙,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害得娘的腿现在严重的要截肢。”
“你们可真行!”
许海珍惊呆了。
“截肢,我的老天啊!”
“是的,不截肢命就要保不住。”6文胜适时地给了她一棒,让她崩溃的更彻底了些。
“娘,这是真的吗?”许海珍不相信,忙掀开了被子,然后被眼前的景象震的五脏六腑都如进了绞肉机。
“娘,闺女不孝啊!”
许海珍跪了下来,抹着眼泪道:“我是想来帮你抢收来着,可我家十亩地,自己都收不完啊,我跟孩子他爹一直连干了五六天,直到昨天夜里三四点才收完。”
“你那点儿地,大不了不要了算了嘛……”
见大姐哭的惊心动魄,许海兰心里终于舒服了点儿。
“大姐,你别哭了,文胜已经让医生联系了省城的专家,明天就能来给咱娘做手术,保证不截肢就能治好。”她暗自得意。
“省城专家?”
“那得花多少钱才能请的来啊?”许海珍看了一眼母亲,黄正英小声嗫嚅道,“得三百。”
“三百!”
这是一个许海珍无法承受的数字。
她看向妹妹和妹夫,责怪道,“你们两个也是,怎么不等我和老四到齐就擅自做主,那老四他能同意吗?”
砰!
病房门被一脚踢开。
老四许海福出现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