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尊荣……你居然也配当她的徒弟?”
原来是将柏凝认作了他人。
并未认出柏凝的真实身份——也是,这么久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异形变性的,确实很难将柏凝现在这丑不拉几的模样,和过去相提并论。
更何况,她的尸体就摆在面前呢。
再有幻想能力的人,也无法对着柏凝这幅尊荣,叫出她曾经的名号。
徒弟,确实是最合理的身份之一。
柏凝并未否认羽梨的猜测,当然,她也没忘记自己再不久之前,差点被羽梨烧死在洞中。
“让开。”
柏凝语气冷淡。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按照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师姐。”羽梨眯起眼,神色多有不耐。
柏凝不和羽梨纠缠,她再度变换攻击方向,朝着藤蔓根茎袭去。
“蠢货!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柏凝的攻击,再度被羽梨拦下。
她面带怒容,因为刚刚强硬阻拦柏凝,现在手臂被刺透,正在淙淙流血。
哪怕是如此,也并未动怒。
而是捂着自己的胳膊,拦住柏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柏凝说。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是带不走她的。”
“你说的她,是谁?”柏凝问。
“你我皆站在她面前,你说能是谁?”
“凭什么说我带不走?”
柏凝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意气风发:“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
“呵,你若是强行带走的话,不出七步,她的身体变化化作腐烂黑水。”羽梨看着柏凝,声音带着讥诮:“你以为清源宗的人,为什么敢将她的尸体挂在这里?”
柏凝看着羽梨,没有说话。
她在斟酌,判断羽梨所说是真是假。
不出七步,化作黑水?
……她要带走尸体的话,似乎根本不需要走路?
将自己覆盖在尸体之上,直接送回生死海不就行?
至于后面要怎么做,就是花栖枝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但柏凝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反问羽梨:“他们做了什么?”
“防止她死而复生罢了。”羽梨捂着伤口视线却落回花丛中的尸体之上,视线缱绻。
“具体一点?”柏凝问。
“不知道。”
或许是柏凝打断了羽梨,她没什么好脾气,只是上下扫描对方一眼,再度冷哼出声:“总之,你不要插手这些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哦。”
柏凝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那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刚刚还气势嚣张的人,立即沉默下去。
她偏头,避而不答。
“谁知道呢?”
遮遮掩掩,显然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