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开始了。”里包恩看了眼在地上呈现扭曲造型的泽田纲吉,“批评弹会激发人体的潜能,刺激肌肉,所以在效果消失后会反馈到身体上,造成负担。”
“好疼疼疼疼——”
黑曜战,终结于彭哥列十代(未来式)的惨叫声中。
既然有黑手党专用的医疗小组,那么自然要有黑手党专用的医院。由于最近的黑手党医院也在相当遥远的距离之外,医疗小组的人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近征用并盛医院。
本来在一群黑西服冲进医院的时候还打算为了医院的名节抗争一下的院长在看到打头冲进来的李云斗之后表情立刻发生了极为生动的变化——一瞬间从神圣庄严变成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悲惨的往事,以至于扭曲成了古怪的样子。
“……你、你、你……”
“好久不见——给我让开。”李云斗飞在院长脑袋顶上几厘米的位置,“还是你想……”
“……请。”院长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神圣的医院竟然再次被这个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不明生物玷污,伟大的希波克拉底啊,这是你给我的考验吗?
完全不知道李云斗自己居然严重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医学信徒的李云斗心情很是烦躁,他每次来这个医院都没好事,一定得发生什么给他添点儿堵——例如此刻的云雀恭弥,例如之前的……
心情愈加烦躁的李云斗遇上了最后那一把火——在他眼前关上的急救室的门。
“对不起,无关人等不得进入。”黑西服黑墨镜的男人彬彬有礼道。
“你才是无关人等!”李云斗炸毛,“我儿子在里面!”
“……”黑西服噎了一下,“但是只有医生才能进去……”
“……”李云斗默默注视着眼前的黑西服,很想教育教育他——在某些小说里面的高危职业,除了医生,还有胆敢阻挡主角的路人甲……
“谁在这儿喧哗?”忽然,一个冷冽的女声插了进来,李云斗身上的毛顿时一抖——这个声音好耳熟。
“又·是·你?”骤然拔高了八度的女声更阴森了几分,那边一身护士打扮,整张脸让口罩遮掉大半、露出来的部分也被眼镜挡住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拦在了急救室门口,“擅入者杀!”
“……哼!”李云斗丢出一个硬梆梆到几乎掷地有声的哼声,老老实实地飞到了一边的座位上,站在那儿盯着急救室。
“你最好不要再犯一次错。”丢出一个警告,女护士推了推脸上眼镜,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下李云斗和那边的黑西服眼对眼。
就在李云斗几乎忍不住要把眼前的黑西服砸一顿来疏解心中的闷气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忽然推开。
李云斗拍了拍翅膀,跟着那边被推出来的床一起进了病房。
很显然,黑手党包下的病房质量极优,也不知道院长究竟榨了多少好处费——显然黑手党们是不可能象李云斗一样直接用威胁来付钱。
站在病房的窗户上看着窗外,李云斗无声的叹了口气。
窗外那棵树他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明显比他印象中要高大很多。
也不奇怪,他至少十几年没再进入这家医院了。
“恭弥……”转过身去看着那边病床上的少年,李云斗沉默了。
有多少年没见了?他印象中的他还是一个小鬼——虽然有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成熟,但是终究还是个小鬼。会挑食、会闹别扭、会在离开的时候扭着脸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哭了。
很奇怪,虽然他印象中的云雀恭弥还是个孩子,但是在见到现在的云雀恭弥的同时,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算是默契吧……”李云斗自嘲道,“毕竟还是没有父亲会认错自己的儿子的么~”
“叩叩”
门口处忽然传来敲门声,李云斗愣了愣,随即开口:“进来。”
熟悉的眼镜护士娘走了进来,把手上的一托盘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考虑到对方是他,换药的事情就你来负责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好么?嗯?”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并不介意。”眼镜护士娘的眼镜上反射出一道寒光,“反正由于麻药,他暂时动弹不了。”
“……”李云斗咬牙——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他能毫不犹豫的欺压院长,但是遇到这个护士的时候就只能忍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护士?嫁不出去的……”
“南丁格尔是我的偶像。”眼镜护士娘语气平静地说,“再者说——我的老公就在医院里。”
“嗯?是谁?”
“院长。”
“……”所谓天道循环难道就是在威胁了丈夫之后再被妻子威胁么……李云斗陷入了对人生与因果的思考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护士娘和眼镜是绝配……至于院长,呃,其实他长得还行……
他走得干脆,他走得决然,他离去的时候甚至不曾回头。
李云斗打了个哆嗦,从不怎么安稳的梦中醒了过来,拍了拍翅膀环顾四周。
依旧是那个安静的病房,没什么能够刺激到他的东西。
然后他看见了那边沉睡着的云雀恭弥。
“……唉。”拍拍翅膀飞了过去,李云斗停在云雀恭弥的床头柜上,默默看着那边的少年。
他睡得很安稳,闭上的眼睛敛去了锐气,看上去更像一个十五岁的普通少年。
十五岁的普通……
李云斗痛苦的扭头——他刚才顺便打听了一下自己儿子在这几年里面的战绩,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