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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忍不住了吧（第2页）

娄湛忍住想要冲进皇宫叫停的冲动，又打开一侧空白画卷，可刚刚落下几笔，便勾勒出少年的身姿，少年的影子好像被烙在他的脑海里，一刻不断地对他的理智动袭击。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皇宫再看一眼。

毕竟亲眼看着少年属于他人才能彻底让自己死心，不是吗？

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的一笑，娄湛转眼间便来到了宫中。他站在窗外娄初白不会现的角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起来。

可在看到少年没有拒绝的那一刹那，娄湛的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像是随时都要冲进去结束这一场荒诞的闹剧。

可他的双腿却死死钉在地上，没有一丝转移。他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画面，脑海中属于理智的那根线绷得死死的，似乎再用力一些就会被从中扯断，甚至反弹回去。

就在他想要冲进去的下一刻，娄初白拒绝了楚红的服侍，甚至在知道了是娄湛让她来的时候大雷霆，不仅摔碎了心爱的花卉，还将前些日子进贡的琉璃百宝盏摔了个稀碎。

楚红摄于娄湛的命令，费尽浑身解数想让娄初白就范，娄初白明白楚红是娄湛的人，没有达成她的目的她是不会放弃的。

但是一想起这是娄湛下达的命令，回忆起今日娄湛的表现，娄初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果然，还是嫌弃他的吧。

出于叔侄间的感情娄湛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通过这种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

娄初白没有伤害楚红，毕竟是皇叔的人，他不想伤害她。于是娄湛只好将摔碎的花瓶碎片拿在手里。

一时间，血液从划破的伤口中蜿蜒流出，吓得楚红不敢再上前。

楚红自然知道娄湛对娄初白的重视，也不敢真的让他伤着，一边安抚着娄初白一边后退着离开房间。

等到楚红离开的那一刹那，娄初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跪坐在地上，泪水流了满面。手中的碎片落在地上，血滴在身上。

他双眼茫茫然地望着虚空，低低地唤了一声：“皇叔——”

站在窗边的娄湛强忍住想要冲出去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眼珠在眼眶中滚动了几下，心里的天平向一处倾斜，他似乎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个想法一起，便不可遏制地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从来都活在大哥娄骁的阴影之下，从懂事起便模仿着大哥的行事作风，可是他终归是卑劣的模仿者，做不到真正的正人君子。

就这一次，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这一次，他想放纵自己，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觉得他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是人就会有欲望、就会有邪念，所以他这样才是正常的，才是对的。

【我有预感哦，我快成功了。】在娄初白刚刚说完这句，他的神识里突然多了一抹金色的辉芒，化作一只腾飞的龙翱翔在娄初白的识海。

【成功了。】也不枉费他受的这些伤。

有了卓华全心全意的爱和娄湛打破世俗的爱，娄初白现在的道更加凝实了，若不是系统掩盖住了娄初白的修为，现在大半个修仙界恐怕都不是娄初白的对手。

【下一步，就离开天澜吧。】娄初白淡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

系统惊讶道：【你要离开天澜？】

【天澜气运之子的气运我都已经得到了，留在皇宫只会停滞不前，我的目标可是破碎虚空。】娄初白没理会系统的大惊小怪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总有一日，他会破碎虚空，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娄初白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自己记忆的断层，总归他要先离开这个世界再做打算。

【娄湛离开了。】系统检测到娄湛离开的一瞬间立刻告诉了娄初白。

娄初白跪坐在原地没动，正当系统感到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快！拍照了没，这个cg我要做成绝美动画，毕竟娄湛都为之动容了呢。】

系统默不作声地给娄初白拍了好几张之后，娄初白终于满意了，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从地上站了一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伤心难过。

娄初白收放自如的演技简直让系统叹为观止：【你在古地球可以拿个最佳演技奖了。】

【嘿嘿，过奖过奖，不过尔尔。】

娄初白虚伪的谦虚让系统刚想说出的恭维憋在了嘴里，它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宿主太过骄傲。

娄湛一转身回到澈王府，紧紧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指甲划破手掌流下的血迹顺着修长如玉的指尖滴在地上，挥挥手叫来暗卫。

“那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心领神会的暗卫效率很高，不需要娄湛多言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那边得到消息的宇文铭城控制不住地把桌上的一切物件挥到地上，小巧的接收装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落在宇文铭城脚边。

日益加重的头疼严重影响了他的沉稳，就在他抑制不住心中计划将成却功亏一篑的大起大落之时，他的视线被这个小小的接收装置所吸引。

宇文铭城出一声嘶哑又阴沉的笑容，或许他的计划还没彻底失败，只要自己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小东西，娄初白还是会被娄湛乖乖地送到自己手上。

想清楚一切的宇文铭城捡起这枚小小的装置，他的视线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接连的噩梦对他的精神力影响很大，他必须很认真地集中意志才能摒弃噩梦对他的影响。

娄湛在第二天收到楚红的告罪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开心，恰恰相反，他的心情好极了。自己顺从心意之后，这种好心情似乎自动来到了娄湛身上，他不在意地挥挥手。

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楚红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实在是反复无常的娄湛实在是太高深莫测，她不敢在他面前多待。

有好些日子没有消息的卓华也在今日有了踪迹，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的时间久了，这次回来的卓华浑身透着一股强势的气息，但还没等娄初白察觉出什么端倪，这股强势而霸道的气息就被卓华收敛了起来。

安安静静立在娄初白身前的卓华就像一只护家的乖狗狗，只对着自己的主人露出臣服的一面，至于任何想要靠近主人威胁主人的事物都报有极大地恶意。

他像一只护食的狗，牢牢霸占着自己的食物，恨不得在娄初白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多日不见，陛下想华了吗？华在族中的事务已经处理妥当，往后的日子里华都会陪在陛下身边。”

常言道小别胜新欢，多日没能见到娄初白的卓华也是日日思念着，想要把十日的路程压缩到一刻，只为了能更快见到自己心爱的人。

一开口就带着些重逢的喜悦和火热的爱恋，但娄初白显然不能和他感同身受。

当时为了安抚卓华，假意委身于他，可现在他有了皇叔，这累赘的情爱倒成了他的绊脚石，娄初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你回来就好，你不在，朕都无聊的紧。”

娄初白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卓华捞在了怀里，卓华的头整个埋在娄初白脖颈间，一呼一吸之间充斥着独属于娄初白的味道，卓华的内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