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东京“东堂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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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祓除咒灵,毕竟不管学校里老师教的有多么优秀高深,终究不如亲身实践来的给人体味深远,更何况咒术界的人才供不应求,只要学生有一点祓除咒灵的能力就会被派遣出去祓除低级咒灵以此来积累经验。
不过现在是诅咒减少的季度,咒术界正儿八经的人手大约是够用了,于是今天的高专一年级生没有外派任务而是留在学校让五条悟这个老师教学。
虽然经常被学生吐槽没有师德,不过五条悟该派上用场的时候还是有些靠谱的,将学生两两分组,多出的狗卷棘因为能力特殊被单独拎出来当记录,五条悟站在空旷的场地一边双手叉腰朝气蓬勃。
“好啦!”他一拍掌喜气洋洋,好像脑袋边都在冒着粉色的小花,“忧太和泉水一组,胖达和真希一组,大家作为同学要好好切磋哦!”
“绝对不能伤到同学的生命!”
分到一起的源雉泉和乙骨忧太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有些怯懦的乙骨忧太抱着手里用布包裹的太刀看着源雉泉低低地说了一声:“请多指教。”
实话说,用千年的经验来欺负一个才十六岁的男孩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不过这样的想法源雉泉完全没有,最多也只是在交手时他会稍微的手下留情一些,不过话虽如此,就算是在横滨待的这几年来学到的那些格斗术,用来和乙骨忧太对练也绰绰有余了。
毕竟对于咒术师来说,咒力的多少固然重要,但是如何使用才是重中之重,一切的根本。
乙骨忧太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长刀,源雉泉视线一转,将目光放到了放在一旁的咒具上。
那里摆放着的咒具一应俱全,各种各样,甚至还有一条黑色的软鞭。
那条黑色的软鞭颜色朴素,只在握鞭的地方缠上了一圈银白色的边,整个咒术高专里没有人使用鞭子作为武器,所以那条软鞭摆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五条悟以为源雉泉会拿和乙骨忧太一样的太刀作为武器,他拿到的资料里也显示过源雉泉曾经在横滨使用了一手好刀法,在横滨龙头战争的时候,源雉泉握着太刀进入数百人群之中如若无人之境,银光一闪便已经斩落掉港口黑、手党敌人的级。
然而源雉泉的目光都没有落在放在一旁的太刀上,而是径直走向边角,将放在那里的黑色软鞭捡了起来。
冷白色的手握着有些粗的纯黑色软鞭,颜色粗细对比越显得那截手腕细瘦伶仃。
看着握住软鞭的源雉泉,五条悟嘴角一翘,墨镜下双眼兴味十足。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逝,五条悟心想源雉泉似乎总是会在他自以为的地方给他一些惊喜。
低着眼轻笑两声,五条悟双手在胸前交缠,兴味十足地瞧起了源雉泉和乙骨忧太之间的战斗。
乙骨忧太的太刀是五条悟送给他的,除了防身这一功用,也是用来转化祈本里香诅咒的咒具,最开始乙骨忧太体质瘦弱刀法也差劲,不过那也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刀法逐渐纯熟,使用自己的咒力也得心应手,也逐渐开始配得上给他定下的特级的名头,而源雉泉虽然底细不明,但是一身咒力和与祈本里香绑定在一起的乙骨忧太相比也不相上下,再加上资料里他曾经在横滨使着一手出色剑法留下的“赫赫威名”,两人之间谁会胜出还真不确定,所以五条悟相当期待乙骨忧太和源雉泉之间的这场切磋会给他的答案。
训练场里握着软鞭的源雉泉和乙骨忧太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下一秒身形一闪,太刀和长鞭就交错在了一起。
乙骨忧太的刀法从禅院真希那里学来了一些,劈砍来的气势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源雉泉神色疏懒,手腕一抖,长长的软鞭就缠上了冷锐的刀锋。
银色的长刀上黑色的软鞭缠了一圈又一圈,紧紧的箍住了乙骨忧太的武器让他无法抽出。乙骨忧太微微皱眉,略一思索就借着软鞭的力道往下一蹲朝源雉泉扫过一腿。
源雉泉察觉到了乙骨忧太的动作,原地一跃翻身便越过了乙骨忧太的头顶轻飘飘落了地,缠住太刀的软鞭随着源雉泉的动作松开,然后软软地垂在地上,宛如一条蜿蜒伏地爬行的长蛇。
训练场地里乙骨忧太和源雉泉两个人打的火热,看起来似乎不分上下,场外旁观的禅院真希抱着手里的咒具,眉头一挑,眼镜下的双眸从最开始的平静带上了些许的惊讶。
“五条老师。”禅院真希看向身边双手环胸看的正起劲的五条悟:“新来的同学是什么来头?”
五条悟眉头一挑,从善如流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哦,不过就我所知,泉水他是从横滨里出来的孤儿,从小就拥有咒力看得到咒灵,但是没有被咒术界的人现。上次我去新宿的歌舞伎町祓除那里出现的准特级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所以就把他带回了高专。”
他看向禅院真希,墨镜下的泛着冰蓝的双眸俏皮地眨了眨,“毕竟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珍稀的咒术师一直流落在外呢。”
“而且泉水他也相当开心能够来高专学习,所以我就带他来了哦。”
这样的话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仔细深究,似乎也站不住脚。
不过五条悟兴趣尚在,就算站不住脚也会让这个原因变得合理。
禅院真希并不是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闻言将目光继续投注在训练场的两个人身上,看着源雉泉一手出色的鞭法,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使用鞭子作为武器的方法。
甩出的黑色软鞭再一次缠绕住乙骨忧太的手腕,源雉泉使劲一拉便让乙骨忧太手腕上的劲一松,掌心的太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打了两个滚。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淡粉色的唇嘴角微翘,像是春天指头刚绽开的樱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