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像个做坏事的小贼,轻手轻脚,想越过傅闻笙回到床上去,却在上床的瞬间脚下一滑,踩空了。
傅闻笙仰面躺着,在时初快摔到地上时,他突然侧过身,凭借着臂力捞住了时初,才没让人摔下去。
被捞住的人呼吸猛地一窒,借着屋内微弱的月光看着身下人。
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腰侧,胸膛贴着胸膛,呼吸萦绕着呼吸。
时初面上一热,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而对面的人,一颗心也跳的飞快,不仅是因为近在咫尺的温热肌肤,和带着茉莉花味的气息。
更是因为,自己刚刚在几秒内,能借助下肢的力量侧身了。
傅闻笙不确定这是一种应激反应还是什么。
时初见对方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眼神近乎审视。
他心里一惊,难道傅闻笙早就醒了,还是……
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傅闻笙开口,“这么晚了,做什么?”
明明是很自然的一句话,在时初听来却像是责问。
“我……我看看传家宝安全不安全。”时初的眼珠在黑暗中骨碌一转,想了个理由。
倒也合理。
傅闻笙侧着身子,抬头看着时初,从鼻腔出一声戏谑的笑,“怪不得,半夜梦到听到行李箱拉链的声音,我还以为宅子里进老鼠了。”
时初看出傅闻笙是在逗自己,放松下来,赶紧顺着台阶下。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傅闻笙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衣,任何反应都无所遁形。
傅闻笙突然玩心大起,收紧了握住时初腰肢的双手。
睡衣收拢,将薄纱下劲儿瘦的腰肢勾勒的越加明显。
“笙笙,我重不重?”时初浑身燥热,开始转移话题。
“嗯。”热热的呼吸扑到脸上,傅闻笙喉结一滚,应了一声。
时初趁机挣脱,连滚带爬的向床里去,快躲避掉傅闻笙的辖制。
在他躺下的瞬间,傅闻笙翻身覆了上来。
“时初,你怎么没有易感期?”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颈侧,时初的心猛地停跳了,大脑也像宕机了一般。
“……”
时初久久没想到回答。
傅闻笙有些恶劣的在时初颈间轻嗅着,茉莉花的香味缓缓传来,但是都不是易感期信息素该有的味道。
时初的脸上已经微微汗,他庆幸没有开灯,傅闻笙看不到他此时的紧张模样。
“抑制剂,我打了抑制剂。”时初弱弱的说,企图蒙混过关。
“是嘛,但是我并没有现你的——”
就在时初以为傅闻笙要说“腺体”时,傅闻笙将后几个字拉长音调,缓缓吐出,“抑制剂。”
时初感觉背部倏然竖起了根根小刺。
“藏在皮箱里。”时初硬撑,上次用完抑制剂后确实没有补,是自己疏忽了。而且自己几个月没有易感期,也没有在傅闻笙面前打抑制剂。
“是吗?那我们现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