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文笑了笑,自信地说道:“我也不是傻的,而且金钱方面对于我来说,应该是无效的。他们想用金钱来收买我或者陷害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会轻易被他们所动摇。”
李潜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未必你还能说你与海达的关系。你到底有什么依仗,能如此自信地面对宋家的威胁?”
孙哲文摇摇头道:“你现在还不必知道,但你要知道栽赃对于我来说应该说是无效就行了,当然要解释清楚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有些事情,时机未到,还不能说出来。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果然,没过两天,市局的通知如同一份不期而至的“礼物”,稳稳地落在了高新区分局。孙哲文看到这份通知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庆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李潜的身影,心中暗自感激:要不是他前些日子特意前来提醒,自己恐怕会毫无察觉地一头扎进那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成为他人权谋棋局里的一枚弃子。
孙哲文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这么快就把这四起失踪案的调查任务交给他,绝非偶然,这无疑是局里给他的一个严正警告。前段时间,自己大刀阔斧地整顿交管工作,手段强硬且毫不留情,想必现在局领导们都被搅得焦头烂额,夜晚都难以安枕入眠。那些被抓的违规者,他们的亲朋好友纷纷打电话求情,然而自己坚守原则,不管谁来说情,都一概不予理会,并且将这些求情记录一笔一划地写进档案,作为他们试图干扰执法公正的铁证。如今让他接手这棘手的失踪案,恐怕也是想让他有事情可忙,免得他再继续在其他领域“兴风作浪”。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旋即迅行动起来,凭借自己的权限,马上将已经存放在市刑警队的相关资料调了过来。随后,他雷厉风行地召集了分局刑警队开会。当刑警们齐聚会议室时,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复杂的情绪,他们都未曾料到这几起失踪案在兜兜转转之后,竟然又回到了分局的手中。这已经是第三次对该案件展开调查,经历了前两次的失败以及两位局长因此落马的风波,刑警们此时的心情早已不复当初的斗志昂扬,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他们的内心不禁泛起嘀咕,眼前这位孙哲文局长会不会成为第三个因这案子而黯然下课的倒霉蛋呢?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未来的局势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展。
孙哲文佯装不知刑警们内心的波澜,眼神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平静地对下面的刑警们说道:“怎么了?开个会怎么搞得死气沉沉的,大家都别闷着,积极表一下建议啊,说说咱们从什么地方着手调查比较合适。”
刑警队长杨队长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四周快掠过,他心里清楚,在这沉闷的气氛下,估计很难有人主动站出来言。无奈之下,他只得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微微挺直,说道:“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没办法确认失踪人员是死是活,他们究竟是被困在某个地方苟延残喘,还是已经遭遇不测命丧黄泉,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虽然我们都有强烈的直觉认为这些失踪案与辉煌娱乐脱不了干系,但遗憾的是,我们至今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表明两者之间的关联。”
孙哲文此前已经仔细翻看过卷宗,对案件的大致情况有所了解,他知道之所以怀疑辉煌娱乐,是因为曾经有人认出了其中一次带人走的人是辉煌娱乐中的一个成员。但后来警方前去调查时,却遭遇阻碍,对方坚称根本没有这个人。“为什么会认定和辉煌娱乐有关?”孙哲文紧紧盯着杨队长问道。
杨队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因为曾经有目击者明确指出,带人走的那个人是辉煌娱乐的人,然而当我们前去核实的时候,他们却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没有这个人。并且我们尝试申请搜查证,想要登上那艘疑似与案件有关的船进行深入调查,可是检察院却认为我们提供的证据不足,不支持我们的搜查请求。就这样,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线索在眼前断掉,无奈地将案件搁置。”
孙哲文皱了下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追问道:“为什么拿不到搜查证?我们提供的证据难道真的如此薄弱吗?”
杨队长沉默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段艰难的申请过程,片刻后缓缓说道:“检查院认为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仅仅是单一的证人证言,缺乏其他有力的佐证,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所以判定证据不足,拒绝了我们的搜查申请。”
孙哲文接着问道:“那个人就一直没出现过?难道就这么让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吗?”
杨队长无奈地摇摇头,沮丧地说道:“后面我们由于没有搜查证,无法对辉煌娱乐以及相关场所进行深入调查,所以就不知道那个人的下落了。线索就此中断,我们也只能干着急。”
孙哲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后说道:“你们从今天开始,继续安排便衣守着,一旦现那个人的踪迹,立即实施逮捕。这是我们目前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杨队长心中有些郁闷,苦着脸说道:“那船要是能上去,就好办多了。只要能登上那艘船,或许就能找到关键证据,解开案件的谜团。可惜我们都没办法上去啊。”
孙哲文沉思片刻,脑海中快思索着对策,说道:“你把那人的照片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