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堪、雅布兰带着九千骑兵拍拍屁股走了,广宁满城内,留下的若干伤员以及数千包衣奴才则倒了大霉!
“快,把城门堵上,来几队人控制四面城墙!”常威那杀猪似的的嗓门从涌来的汉军中响起。
一队又一队汉军登上了城头,又在城楼处架上了大炮,常威才带着人打量起这些旗人炮灰!
他们一张一张脸上写满惊恐,伤员尚在哀嚎不止,剩余的包衣奴才则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
他们有的紧紧的把妻儿护在身后,对着逼近的汉军士卒大呼不止,有的抓紧了钢刀,色厉内荏的挥舞着。
“呵,主子跑了,倒是留下一些汉奸包衣,蚊子再小也是肉,刚好祭祭俺老常的刀子!”
常威一边缓缓拔出钢刀,一边随手抓过来一个旗丁伤员,一脚踩在他的短腿伤口处!
“啊!不要杀我……我从没入过关,我没入关杀过人!”
那旗丁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吃痛之下,整张脸上布满了青筋,双眼瞪大,双手不停抓向沙子泥土。
常威眼睛一眯,嗤笑道:“俺看你不过十几岁,你或许没入过关,不过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定然屠了不少人,我常威今日若是仁慈放过你,怎么对的起辽东死去的百姓?”
说完,也不等那旗丁再狡辩,钢刀轻轻一划过,一道血柱已经冲天而起!
那旗丁捂着脖子动脉,喉咙里出呵呵的声音,剩下的右腿蹬了几下,便抽搐死去了。
“别杀我,我可以给大人您当奴才,世世代代,子子女女,皆为您做牛做马……”几十个包衣忍不住尿了一裤子,跪趴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祈求道。
“我也是,我也一样,愿意成为将军的奴才,生生世世永不反悔……”几十个旗袍女子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恳求道。
满城内一片哗然,剩下的东虏伤员无不目露绝望,有的干脆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有的则不停的往包衣奴才人潮里缩去!
此时此刻,不说东虏,便是汉人也还没有觉醒民族意识!
东虏眼里只有八旗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他们是食肉者,因此能汇聚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但此时这个制度已经化为乌有,连处于八旗制度顶尖的皇族也家破人亡,这些人哪里还有半点抵抗的意志?!
大难临头各自飞!
求生,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这些人的想法常威心知肚明,不禁冷笑一声,提着滴血的钢刀,缓缓走了过去。
“尔等之中,有哪些是崇祯元年以来,被东虏掳掠至辽东的汉人,给俺站到一边去……”
随着常威话音一落,人群中缓缓走出数百人,有男有女,皆以青壮为主,有的还牵着几个孩童。
这些人被东虏入关屠戮了家人,掳掠到辽东为牛为马,早就被东虏、包子奴才们虐待的不成人样。
常威拦住了一个干巴巴的妇人,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皱巴巴的人皮包裹着人骨,仿佛一具干尸。
“他们平常是怎么对你的?!”常威此时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温声细语对妇人问道。
一众汉军得知将军的脾气,越是愤怒到极致,越是平静异常,此时此刻,他心里怕已经在琢磨着这些东虏包衣奴才的各种死法了!
妇人牵着一个孩童,神情麻木,一双眼睛里看着常威,凹陷的眼球终于有了几分生气,脏兮兮、口齿不清的说道:“一天到晚,刚开始只是种地,不停的种,后来看俺们死的多了,就给了一个猪栏,一天能睡两个时辰……
没多久,他们把姐妹们拖入了帐篷…有几个官家的小姐,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折磨…不堪折磨的就自己一头撞死了。
他们图方便,直接将她们埋在耕地里肥田……有的直接生火起锅……说大户人家的肉嫩……当初分到这里的几百个姐妹,就剩俺们几个了……”
妇人已经没有了眼泪,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便是牵着的孩童也痴呆不已,嘴角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嘴里不停地道:“肉……香肉……呵呵……好吃……”
常威想起济南城中的一幕,不禁胃里翻江倒海,默默听完妇人的话语,问她:“俺问你,你可敢将那些畜生指证出来,俺来为你找回公道……”
妇人麻木的脸有了变化,目光看向常威,看向他身后的一众汉军,一副癫的样子,扯着常威的衣领,愤恨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死了,都被吃了……你现在来装什么大英雄?!……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打过来……为什么啊……哇哇……”
妇人说着说着,人已经无力的栽倒在地上,哭嚎不止,她或许不会知道,真实的历史上,她或许到死,都看不到汉人打回来的一幕。
“对不起,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常威吐了一口浊气,宽慰道。
“迟到的正义……呜呜……既然是正义……为什么要迟到……呜呜”妇人没有眼泪,哭声像极一只夜里哭嚎的猫头鹰,凄厉而吓人。
一只手搭在了常威的肩膀上,他扭头看去,原来何必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边。
“何头儿,我……”
何必胜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怕打扰到了妇人,紧接着,扯下了身上的甲胄,赤膊上阵,一边缓缓拔出钢刀,一边缓缓开口。
“陛下的御驾快进城了,你还婆婆妈妈的,耽误老子前途老子打死你!
杀点人还要问这问那吗,直接送他们上路便是!
你是将军,不是刘大海的下属,跟着老子,老子今天要杀人!”
汉军老卒皆拔出钢刀,一个接着一个默不作声,走到东虏伤员、包衣奴才之中,一个个的给他们抹了脖子!
常威顿时语塞,也不再关注妇人,一头钻进了东虏伤员之中,加入了复仇的队伍。
有的汉军杀得逐渐癫狂,逐渐起了虐杀之心,一边将东虏抽肠破腹,一边怪笑打量着。
有的将长棍从包衣奴才们下身捅入,从嘴口穿出,做成了一串串人形串葫芦,挂在一边木梁上。
整座满城仿佛置身地狱之中。
(尺度有点大,不知能不能过稿,为了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