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一个劲嘀咕,“开眼了,开眼了……”
张卫国脸涨得通红,闷头抽烟,一声不吭,亦如前几日的老王。
曹星伟一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笑着感慨,“后生可畏啊。”
想到什么,问道:“对啦,这小同志是镇上的还是哪个大队的,哪家孩子?”
跟张卫国和罗阳不同,他在石头矶公社待了快二十年,人脸特熟。
他问的是王秉权,老王迟疑一下,才说:“清溪甸大队,胡玉英家的。”
“胡玉英?”
挺耳熟,但一时对不上号,曹星伟又问:“女的吧,他爸叫啥?”
老王没辙,硬着头皮,道:“李贵飞。”
“哈?李贵飞!”
贵飞懒汉在整个石头矶公社,那都是响当当的大名人。
基本隔两年,就要捆来公社一趟,这还是由于他亲大哥是清溪甸支书,不然保管每年都有份。
倒也没干啥坏事,就忒懒。
咱社会主义的农民,向来吃苦耐劳,这种懒货是要不得的。
得教育啊!
就是没卵用。
死猪不怕开水烫。
曹星伟看了眼李建昆,适时掐断这个话题,真是……怪了,不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
怎么到这成飞鼠了。
李建昆一脸无所谓,爹这玩意又不能换,摊上了,你能咋办。
认命呗。
“嘿嘿,这事本来咱还能赚个大的呢!”
小王余兴未消。
他爹疑惑,“赚啥?啥大的?”
王山河挤眉弄眼,道:
“爸,你是不知道,那十吨汽油指标,建昆跟他们谈判俩小时,弄来三辆报废车。
“到县废品站那边,跟他们谈的是一辆报废车换一斗货,都谈妥了。
“可最后,他们死活就给俩拖拉机货,对啦,他们就两台拖拉机。
“后面各种糊弄,又是请我和建昆吃饭,又是买烟,呃……爸,我可没抽啊!”
日,说漏嘴了。
多大个人,抽根烟咋了,虽然我不支持,瞧你那怂样……老王没好气道:“接着说。”
“没了。”
小王摊手道:“硬被他们混去了。”
王秉权差点没蹦起来,“混去了?”
说罢望向李建昆。
这货无奈耸肩,说:“主要跟咱们是社队企业有关系,运输公司那边,愿意当报废玩意处理给废品站,不情愿给我们。”
();() “那这账也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