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见证据确凿,她笑着看向曦月,天真无邪道:“当然是贵妃指使的呀。臣妾哪有这个胆子做坏事呢?”
琅嬅听后,脸色一僵,弘历也瞬间看向曦月,曦月被海兰如此说,她气得指着海兰,喝道:“休要污蔑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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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柔弱地看向弘历:“贵妃娘娘有儿有女,想要取皇后而代之,第一步便是害死永琏阿哥,臣妾不过是小小常在,如何能违逆高位嫔妃呢?”
曦月起身跪到地上,看向帝后,眼神毫不闪躲道:“臣妾没有!
“贵妃,摸摸你的良心吧,您就是这么吩咐臣妾的!还让臣妾嫁祸纯嫔!”
曦月看着海兰颠倒黑白,她向帝后发誓道:“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以高氏一族起誓,以永瑞起誓,若臣妾当真做过谋害永琏阿哥的事,臣妾母子三人天打雷劈短折而死!高氏一族也定死于非命!”
琅嬅柔和了脸色,弘历开口道:“朕与皇后定然是信你的!”
琅嬅亲自起身扶起曦月,说:“这偌大后宫,若连你都不信,除了皇上,我还能信谁?”
曦月踉跄着起身,白着脸道:“谢皇上、皇后信任!”
海兰见污蔑不了曦月,又说:“纯嫔说永璋阿哥有为父分忧的雄心壮志,只可惜前面有两个哥哥碍眼,臣妾自然是为纯嫔娘娘分忧的。”
苏绿筠如同惊弓之鸟,她扑通一声猛然跪倒在地,面去土色:“皇上、皇后,不是臣妾啊!”
弘历见海兰不说实话,他厉声道:“还不说实话!来人,拖下去用刑!”
然而,即便慎刑司百般酷刑用过,海兰也只吐了一个刚刚生完孩子被晋为嘉嫔的金玉妍。
至于如懿,她一句也没说。
至此,高位嫔妃被海兰说了个遍。
长春宫里,海兰狼狈地被拖回正殿,加官贴她被贴了一遍又一遍,窒息了一回又一回,她笃定得不到答案之前,弘历不会杀她。
看,她赌赢了。
弘历冷酷道:“还不说么?”
海兰强忍着疼痛,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她冷笑道:“朱砂一事,明明嘉嫔才是最大利益者,你们为何要吧如懿姐姐关进冷宫?!
你,草菅人命!你,为后不仁!你,你,蠢笨如猪!我的如懿姐姐那么聪慧,凭什么要受你们这些人的折磨,我不服。”
曦月不悦地皱起眉头,说:“当时本宫向皇上陈情,提及朱砂的出处,你口中的聪慧的姐姐怎么说来着?她说臣妾百口莫辩,臣妾无话可说,臣妾没有做过,除此之外她还说什么了?!人证物证俱在,她并不冤枉!”
海兰疯狂地看向曦月:“不,她就是冤枉的!”
弘历摇摇头,说:“你再不说,朕诛你九族。”
海兰听到九族瞬间慌了,她连忙跪行到弘历脚边哀求:“皇上,臣妾九族无辜,您不能这么做!”
“那你就说实话。”
海兰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绝口不提如懿,她毅然决然道:“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是臣妾受皇后压迫,心生怨恨,这才报复二阿哥!”
琅嬅别开脸,她知道今日海兰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如懿,她同样知道,这背后有如懿的影子,她粲然一笑:“皇上,看来海常在要一错到底了。”
后宫谁人不知,海兰与进了冷宫的如懿亲如姐妹,若是为了如懿报复,一切便说得过去了,
只是不知道,如懿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海兰如此忠心。
“是呀,皇上,既然海常在不把九族放在心里,那咱们何不成全了她?”
海常在哪里听不出皇后与贵妃的话,她连忙磕头求饶道:“都是臣妾所为,都是臣妾一时被仇恨蒙蔽,求皇上、皇后明察!”
弘历冷冷道:“拖下去,赐凌迟。”
他已经认定,此事与如懿脱不开关系。又是如懿,她究竟要背刺他多少回,才肯罢休?!
“皇上,此事与臣妾九族无关——”
最后,在行刑以后,不过三刀,海兰便松了口,一切都是如懿指使,她来执行,一切口供签字画押,无可抵赖,她只求痛快地死去。
弘历本来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只是在看到供词以后,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气,如懿…
如懿!
弘历高声道:“传旨!”
“是。”
“乌拉那拉氏。如懿,谋害皇嗣,赐自尽,尸首发还母家,从此以后,乌拉那拉一族不得参加选秀。”
“是。”
冷宫里,艰难度日的如懿听到她心爱的少年郎的旨意,整个人崩溃痛哭,当晚便上吊自尽,临死前口口声声喊着墙头马上遥相顾,弘历负她。
数年以后,阿箬到了年纪,便被弘历放出了宫,嫁给了一直等她的表哥,而莲心也被皇后嫁给了考察数次的前途无量的御前侍卫,
后宫风平浪静,日子就这么一日复一日地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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