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金丹药堂的小斯说,李家状告金丹药堂偷盗李家丹药秘方,告到了京兆尹,人已经被带走了。
宋锦绣皱眉,这李家一直小动作不断,她是知道的。闹到京兆尹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开始是说金丹药堂的丹药有问题,抬了个死人去闹事。
好在宋锦绣早有防备,早早成立了丸药药品监督管理局。每一批药品都经过了严格的检查。药监局通过才上市流通的。
而金丹药堂的行诊记录也有档案可查,接诊人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和病症特征,开了什么药,怎么个吃法都记录的很详细,比太医院的行诊记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查,死者根本就没有来金丹药堂看过病。
但死者的确是吃了金丹药堂的丸药吃死的。
于是那人又咬着金丹药堂不放。甚至告上了京兆尹。
这就更好说了。宋锦绣根本没有出面,老李大夫一人就搞定了。
金丹药堂的确往外批丸药。
但批商也是有据可查的。
都是有名有姓有行医资格的医者。
而金丹药堂批出去的丸药,是装在瓶子里的,每一个瓶子上都有使用说明,每一份使用说明上都有十个字:是药三分毒,服药遵医嘱。
所以,这人死了,你找不着金丹药堂的麻烦,就如一个人被刀砍死了,你不能找卖刀的麻烦一样。
最后,经京兆尹查实,此人是从一个小医馆里买的药,而这个小医馆,应该就是李家推出来的替罪羊了。
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京兆尹大堂,孙房坐在正位升堂审案,太医院院判李表坐在台下听审。
李老大夫和丸药场厂长李进金跪在堂下。
宋锦绣到的时候,李家老大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大人,我这位除族的三叔就不说了,这位李进金,也曾经是我李家培养的大夫。因为一再误诊被我李家赶了出去。
我李家以外科为主,除了外伤,在恶疮毒痈方面更是有秘方。
而这个秘方就是地黄煎丸。
他们盗窃我李家祖传地黄煎丸秘方,制造六味地黄丸出售,该当何罪?”
“你胡说,我没有。”
李进金不知道地黄煎丸的配方是什么,但他的六味地黄丸方子可是康乐郡主给的。
老李大夫也道:“地黄煎丸是李家祖传的秘方不假,可这秘方一向只有家主一个人知道,从不外传,别说进金不知道,就是我也是不知道的。”
李表“嗯”了一声,道:“的确,这方子只有我知道,所以才说你们偷了这秘方,虽然改了个名字,却改不了这就是我家秘方的事实。”
他又看着老李太夫,痛心疾道:
“老三,我只以为你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没想到你还手脚不干净。”
李进金怒斥道:“你胡说,这方子我师父根本就不知道,是我主子给我的,跟你们李家有什么关系?”
李表眯眼,“哦?那你倒是说说,你的主家是谁?”
他曾怀疑过这老三祖孙俩身后有人,可是他的人没有查出来。
派人闹事,也没有见有什么人出面干预。
如今听到李进金嘴里竟然说出了主子二字,那这背后是真的有人撑腰?还是他们爷俩在胡说八道,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