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柳立刻抓住刘大严耳朵,“我不是叫你千万千万劝儿子不要修房子吗?你在干什么?还算起账来了?”
刘大严去抢夺自已的耳朵,“不,不,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这房间就你们两个,”
时星收到他爸求救的信号,“妈妈妈,没说现在修,我们就是在做打算。”
“好啊,你还让儿子打算?刘大严,你是不是今晚上想睡灶房?”
“不是,柳儿,我真没有。”
“妈,妈,爸真的没有,我说的,我说的,我就想知道修房子要多少钱,我们一起赚,朝着目标努力。”
冯柳盯着刘大严扭曲的脸,怀疑道,“真的?”
“真的,真的。”
得到解脱的刘大严,揉了揉红红的耳朵,委屈得不行。
时星岔开话题,问他们到底修房子要多少钱。
刘大严是专业的,他说一般土瓦房最便宜,也要两三千,主要是瓦贵,要是砖房,那就要多一半的价格,现在还流行修预制板的二楼房子,大一点儿的话,估摸着得上万了。
不算账还好,这么一算,心里拔凉拔凉的。
最便宜的都要两三千,他们家现在还是只有差不多一百块,还是时星平常给的。
时星自已都没想到,这个时期修房子这么贵。
不过,没关系,有个目标总是好的。
第二天,他收的菜更少,天气凉,下过雨,今天更加没什么生意。
那个话多的问时星,今天菜价定多少。
时星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决定加价,既然卖不出去,那我们就宰客,进来一个赚一个,再不赚钱,我都没钱给你们发工钱了。”
他神神秘秘,又可怜说完,便看见大家变化多彩的脸。
没人说什么,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那个话多的,借口说去上厕所,去了好长时间。
她回来后,那个话少的也说去上厕所。
刘慧开玩笑说,“今天大家挺尿频哈。”
时星差点儿没憋住笑。
今天店里一把菜都没有卖出去。
第二天,时星又说昨天价格太高,没有卖出去,今天把价格调低,比那家还少一分。
第三天,少两分。
第四天,少三分。
这可急坏了刘大俊。
他一脚踢在装菜的箩筐上,“他是疯了吗?这么下去,还赚个屁的钱。”
“我就说别和他比,我们自已卖自已的不行吗?”刘大明白了他一眼。
这个四弟就是被娘惯坏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要围着他转,遵循他的意思才行。
刘大俊又踢一脚,“你知道什么,这是计谋,只有把他赶走,将他打压得不做这个生意,我们才能一家独大,以后只有我们一家,我们想卖什么价就卖什么价。”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笑起来,刘大明看着他这个样,都有些怕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马上坚持不下去了,应该是没钱,才想把菜卖出去,卖点儿钱收手,明天,最多后天,准得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