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点点头,笑着说“表姑娘就是这么喜欢读书。”
“您怎么能这样”身后传来寒酥质问。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低浅的声音里藏着点气恼。
“姐姐”寒笙转过脸来。她写完了,等着姐姐检查。
下午,四夫人身边的侍女过来,送了些五颜六色的年糕、福糕。四房并非单独给寒酥,而是各房都送了。
她柔声问“还记得什么意思吗”
真到了这个时候,寒酥又心急又焦虑担心连胡太医也对妹妹的眼疾束手无策。
“过年好”他教鹦鹉说话,鹦鹉不理人。他屈起手指弹了弹鹦鹉的脑壳,再教一遍“过年好”
沅娘受宠若惊,忙说“寒娘子可别折煞我。我有预感,你的词日后一定会流传甚广,天下知。”
“无聊。”三夫人瞥他一眼,起身出去忙碌。
妹妹的眼盲,永远都是寒酥的心病。
寒酥并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甚至不去看他。她并不想和沈约呈再有牵扯。她继续往前走时,心中一动,借着掖的时候故意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寒酥心里又忍不住着急。这都腊月二十七了,不知道胡太医为什么还没回京。不过转念一想,也就这几日就会带妹妹过去求医。
她想让沈约呈彻底对她熄了心思。
“啊”沅娘没听懂。
封四爷正在读书,随口道“跟我借书。”
寒酥这才有些尴尬地开口“想跟沅娘求一件东西。就是那种药。”
一瞬间,寒酥心中了然沈约呈提前知道这件事了。
相望的两个人并没有看见封岌的走近。
寒酥咬了下唇,道“最烈的药。”
这不是沅娘第一次这样说,寒酥微笑着“承您吉言。”
寒酥望着在沙盒里练习写字的妹妹,陷入思索。
寒酥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重新将面纱戴好。她心中有微妙的难堪,明明并不介意脸上的伤,明明可以坦然揭开面纱给别人看伤处,可在她心底却莫名不愿意封岌看见她的脸。
沅娘细瞧着寒酥,却突然懂了。她掩唇轻笑,媚意流转地望向寒酥“还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那种玩意儿,我这里好多种,寒娘子要哪一种”
鹦鹉歪着头看他,还是不理人。
“礼尚往来,准备些点心,一会儿我亲自送过去。”寒酥吩咐。
“对。”寒酥缓慢点头,摸一摸妹妹的头。
寒酥回到朝枝阁,立刻将三夫人给寒笙的新衣、饰拿给妹妹。
沅娘在这样的地方讨生活,看人眼色的本事自然有。她柔声“寒娘子有事不妨直说,但凡我能做的,自然尽力相帮。”
马车在赫延王府府门前停下,她弯腰下车,就看见沈约呈立在一旁,正等着她。
封岌转过身去,望向寒酥。
他眉眼焦灼又难受,有些急切地询问“父亲手里可有祛疤的药”
“可能是快过年了。”寒酥弯眸。
封三爷用手指头指了指着反骨鹦鹉,无语。
寒酥去四房送点心时,四夫人正好和苏文瑶出府闲逛买东西。四夫人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寒酥从封四爷的书房里出来。
四夫人心下诧异,和寒酥打过招呼后,她去问封四爷寒酥寻他什么事情。
寒酥又坐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是夜,封岌等着寒酥房间的灯熄灭,才悄无声息地进入。
寒酥望向沈约呈,却在他如沐春风的眸光里看见宽慰之意。
沅娘仔细读了词,有些诧异地打量着寒酥。她视线在寒酥戴着面纱的面颊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开,笑着说“寒娘子最近心情不错。”
寒酥转身经过封岌,快步走进府中。
沈约呈微怔之后,盯着寒酥脸上的伤口。
寒酥与暮色同归。
不多时,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也带着人过来,送来些新岁的吃穿用度。刚刚寒酥从姨母那里得的,是姨母给的。府里自然还要各房再放一份。
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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