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出的数据看似考究,其实都不保真,不过蒙混大众应该是够了。白家是不是被做空机构盯上了?”肖勤疑惑。
“未必。”
季时彦只一眼就看出破绽。
“表面看像机构所为,但其实漏洞百出,如果白家挺过这一关,幕后操作这个人会很麻烦。”
肖勤知道,目前季总不太愿意看见白家破产。
“希望这个人能承受住后果。”
“太太中午和谁在一起?”季时彦问。
“太太中午是和摩通集团的郑总在一起吃饭。”
“只有他俩?”
“不,还有几个男士作陪,顾听南也在。”
季时彦再次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资料,突然悟出点什么,退出浏览页面,拨号。
顾听南接到季时彦的电话,甚是惊讶。
“季……季总?”
“你给苏妗介绍郑寒宴,你了解他的为人吗?”
顾听南微微一顿;“我在市长官邸和他吃过一次饭,妗妗需要他的专长。”
狗屁专长!
“识人不清不如回炉再造,顾老板抓紧时间给自己刻块碑吧。”
季时彦语气很平稳,但每一个字都散着怒意。
顾听南如临大敌,颤抖着双手给苏妗发消息:
[妗呀,你是不是又冷落你老公了?大魔头生我气了都。]
笑话,骑上来了她还能下去?
深夜,荣园。
苏妗收到j发来的唇语翻译。
几段视频里,白芮伊去看望她母亲的次数最多。
而每次去,她大概都会对母亲说:
“你千万要活着,你活下去,你女儿才能被更多男人睡。等她被睡烂了,还能卖去鸡窝,伺候那些出不起钱又想玩的老头。”
讲完,她还哈哈大笑。
从母亲离世时的情况看,她不是对外界的刺激没有知觉,她只是没有表达和反应的能力而已。
一个母亲听到自己把女儿拖累成这样,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因为没有行动能力,她只能用意志一点一点杀死自己。
苏妗心如刀绞,恨不得大半夜就冲去白宅,把白芮伊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季时彦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故意带着一身酒气和夜场香水味。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妗现在没心情为顾听南的事去哄他,更没心情过问他和谁在一起。
季时彦随意扔了外套,漫不经心地摘下领带。
“你用什么身份管我?”他眸色轻佻。
苏妗愣了一下。
他们是形婚,私下里她确实没有立场管他。
“对不起,我逾矩了。”
苏妗放弃找他倾诉的想法,将难过自行消化。
季时彦微醺,没留意到她的情绪。
“和别的男人吃完饭,就和我讲起规矩来了?”
“我不是单独见的郑寒宴,旁边还有好几个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