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期中考也要来了。
王有福让上次月考的前十名写一个总结,在下周的班会课上分享。
其实按以前的流程,是前三名加上各科第一名进行分享,可这次有点尴尬的是,班上的单科第一几乎被沈星若一个人包揽了。
陆星延没说话,沈星若以为他问起作业,是想借她作业抄抄,但又爱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想起他慷慨借出一半生活费,沈星若大方善心主动问了句,「你是要借作业吗,那你自己进来拿。」
陆星延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写作业。
他默了默,又鬼使神差般跟着沈星若进了房。
停在书桌前,沈星若指了下那一沓练习册和本子,「这些,还有历史试卷你翻下我书包。」
她放下煎蛋,又去浴室放沐浴露。
陆星延环顾房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她被子角落露出的半根白色带子,那带子很细,乍一看就和手机数据线似的。
他正好忘带充电器回家,边往床边走,还边和沈星若说:「沈星若,我借下你充电器。」
「好。」
她没在意,顺手在浴室洗漱台上拿了根皮筋。
陆星延站在床脚扯出「数据线」,先是直觉手感不大对,然后就被震住了。
我操。
内衣?
就白色的一件,没有花纹,也没蕾丝,很简单的少女款式,只在背后搭扣处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设计。
听到沈星若的脚步声,陆星延也不知是被通了电还是怎么的,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塞回被子里,然后以手掩唇,咳了两声,走回书桌旁边。
他的手像是刚抓了把辣椒似的,这会感觉火辣辣。
见沈星若边绑头髮边往外走,他忽然真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刚刚沈星若头髮披散下来,他没看到,这下扎起来,他才看到沈星若的睡裙是条吊带,衣领倒不暴露,都遮到锁骨下方了。
可联想到那件细带内衣,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咳了半晌陆星延才停下。
沈星若打量他两眼,问:「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你偷我东西了?」
陆星延又想咳了。
他强行憋住,酝酿几秒,又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
好像也是。
沈星若没多计较,只用一种「借完作业你还不快滚」的眼神望着他。
陆星延本就心虚,见沈星若还一直看他,就更心虚了。
他随便在桌上摸了几本作业,敷衍声招呼,很快出去了。
沈星若见他奇奇怪怪的,也觉得莫名。
写完学习经验,她整理书包,忽然发现自己历史试卷和充电器都在包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她坐在那回想了下。
直觉告诉她,陆星延一定在她房里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可上上下下看了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算了,最好是别让她知道。
不然他死了。
「不要了…嗯……」
「太快了……」
「你轻一点……」
「咚咚咚!」
沈星若耐心告罄,敲门声都重了些,「陆星延,吃午饭了!」
在最后抱着怀里的人衝刺的一刻,陆星延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