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被人笑了两回了!
虽然前一个?罪名落在他?身上有些冤枉,毕竟是翁绿萼自个?儿想?去的,但谁让她现在气?性大呢?
王大夫的话音落地后,屋里静了好一会儿。
丹榴客客气?气?地请王大夫去另一边开药方,王大夫行医这么多年,什么尴尬场面没见过,十?分淡然地摸着小胡子离开了。
“别呆着了,去沏壶热茶来。”
杏香得了姑奶奶的吩咐,匆匆转身出去了。
看着一脸窘然之色的翁绿萼,萧皎拍了拍她的手,愧疚道:
“瞧我,听风就是雨的,害得你们都跟着白?欢喜一场。”
这事儿怎么能怪别人。
都是萧持的错。
翁绿萼摇头,道没有。
“不过你没有怀上,也是件好事儿。”萧皎哼了哼,“奉谦不在你身边,你辛辛苦苦地怀着孩子,他?倒好,一回来就能当?爹了。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连人影都不见,对你太不公平。”
她的话里带着真切的忧虑,翁绿萼闷了闷。
在如今这个?世道,聚少离多是萧持与她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常态。
她可以说体谅萧持在外有正事要做的漂亮话,但她也发自心底地觉得,萧皎说的很对。
她可以习惯别离的常态,但孩子小时候常常缺乏阿耶的陪伴,就有些可怜了。
嗯,没怀上也是件好事儿。
翁绿萼理了理披帛上的褶皱,轻声道:“夫君与我都不想?太早生孩子,这次就是个?误会,阿姐不必放在心上。”
听了她一本正经的解释,萧皎长长地‘哦’了一声,朝着她挤眉弄眼:“也是,你们小夫妻之间如胶似漆,哪里还容得下?第三个?人。晚几年再生,晚几年再生。”
翁绿萼被她逗得粉面飞霞,扭过脸去,不想?说话。
但萧皎很快又?严肃起来:“既然你们短时间内不想?要孩子,你们可用了避孕的法子?”
翁绿萼见屋里只有她们二人,大姑姐的眼神又?实在认真,她扭捏道:“他?很少留在里面……”
弟妹的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似的,不过看着她酡红的面颊,萧皎也不为难她了,只豪爽道:“你们这样可不是万全?之策!等着我过两日给你送些好东西?过来,保准让你更舒坦不说,还没有后顾之忧。”
她的语气?太暧昧,翁绿萼捧住面颊,只憋出一句:“阿姐,你真粗鲁。”
萧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过了两日,萧皎如约给她送来了两个?匣子。
不过她没有亲自来,而是让女使芙蕖代劳。
翁绿萼敏锐地猜到匣子里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她收下?东西?后,让杏香她们都先出去,等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翁绿萼才好整以暇地打开第一个?匣子。
这几近半透明的乳色之物,是什么?长得实在奇怪。
翁绿萼拿起一个?看了看,注意?到匣子里还放着一封小信,原来是萧皎怕她看不懂,贴心附上的一则使用指南。
等看完了信上那几行字,翁绿萼忙不迭地把手里的东西?丢回了匣子里。
平息了一会儿脸上的热意?之后,翁绿萼好奇地打开了第二个?匣子。
这个?匣子比前一个?可重?多了。
翁绿萼打开,差些被两块金光闪闪的长命锁给闪花了眼。
里面依旧放着一封小信。
翁绿萼拿起来一看,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萧皎表示她送了那么多那玩意?儿过来,她的宝贝小侄女和小侄子怕是要晚来这人世间好长一段时日,她心里愧疚,特地让工匠打造了两块儿纯金的长命锁,给孩子们压压惊,希望他?们日后不要怪她这个?姑妈。
翁绿萼哭笑不得。
信的后面,萧皎还写了她给孩子起的一个?小名儿。
小娘子的名她没取,留给她的耶娘,只取了小郎君的。
‘豕哥儿’。
翁绿萼默默把视线转移到了长命锁中间那头憨态可掬的小猪身上。
虽说贱名儿好养活,但是叫孩子小猪,是不是太草率了?
想?起萧持走之前三令五申,一再让她保证隔三岔五就给他?写家书过去的事儿,翁绿萼嘴角微翘。
有东西?可写了。
……
萧持收到由他?的妻寄来的家书时,才结束了一场鏖战。
老皇帝的死讯满天飞,几个?皇子为了找寻玉玺、争夺皇位明争暗斗,甚至大量用冰掩盖老皇帝尸首的异味,直到意?外被一位三朝老臣撞破,已经破烂成了骨头架子的老皇帝才得以匆匆被送往皇陵安葬。
至此,胥朝皇室的名声已是臭不可闻,无数重?孝、重?正统的文?人儒生使尽十?八般武艺,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