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级的庞然大物,就算坠落亦显得如此美丽壮观,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脑海中划过纷杂的,同组合相关的信息。
高调嚣张的首领,傲慢而强力的下属,似乎每个都是神秘强大的异能力者,但不管是针对武装侦探社还是afia的攻势都被一一化解。
“真是了不起的决意,”
她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来,不惜让精神象征般的大本营坠落在这座陌生城市也非达到目的不可,菲茨杰拉德这个男人究竟在为什么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呢?
“不过不管怎样,可以确定的是,组合的带来的风波已经告一段落。”
她伸了个懒腰,回头对芥川银道:“反正也没有非要我处理不可的工作,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芥川银望着她石化了,尾崎红叶道:“boss,现在可不是出去玩的时候啊。”
茉莉无趣道:“我知道的啦,不会离开afia的,但是非工作时间,就算能离开办公室散散心也是好的,红叶姐姐你还有不少事要做吧?起码短时间内还算安全,先忙你的事吧。”
尾崎红叶的确有丢不开手的事务要处理,她妩媚的红眸扫视了一圈这个宽敞的办公室,叹道:“boss果然更需要同龄人的陪伴,就不该答应镜花那孩子的请求呢,中岛那种冒失的男孩子,就算死在外面又何足为惜呢?”
“红叶姐姐你就太操心啦,”茉莉道:“人只有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时才会发挥最强大的力量,就算让她守在心里,心也不在这里。”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茉莉打着哈欠向办公室外走去,快要出门时像是突然想起般同芥川银吩咐道:“不许让别人打扰我,也不许告诉他们我在哪,工作上的事能处理你就处理,处理不了的明天再说~。”
她冲着靠谱的秘书k,“除非,有人要贿赂我。”
呆在办公室就会想到工作,摸鱼也摸得心不在焉,更别掉这些天为了安全考虑,还直接睡在那里了。
毫不夸张地说,虽然森鸥外活得好好的,但茉莉真觉得她被前boss这个工作狂的幽灵打扰了,睡眠质量急剧下降!
相比之下,早年给她用来充当教室的房间就让人惬意得多。
阳光甚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适合睡午觉,现在请讲师来afia很容易混进心怀不轨之徒,茉莉于是在录音里翻翻拣拣,挑了印象里最能催眠的课程放,没过多久就坠进甜蜜的睡梦里。
说不清过了多久,她迷蒙中感觉好像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太宰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用颇有深意的目光打量她。
“天都没有黑,你居然回来啦?”
半是吐槽半是惊喜地这样说道,茉莉向他勾了下手指,懒洋洋地说:“过来。”
太宰治顺从地走过去,被她攀住手臂拉到身上,翻身一带,倒变成他被按在躺椅上,茉莉撑在他身上的姿势。
女孩亲昵地凑近过去,双手捧起他的脸细细观赏一番,惊奇道:“太宰,不过半天没见,你好像又变帅了呢。”
“有吗?”
“有呢~”
太宰治也打量她,半晌之后才拖长了语调,吊胃口似地说:“你好像也变了,变得更幼稚了。”
茉莉把头埋进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他几下,笑得直发抖,太宰治被她蹭得胸口发痒,无奈地环抱住她,打量了眼这个一点都不陌生的房间。
几年前的事,清晰的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亲切到让人心生感慨。
森茉莉由始至终都是那个森茉莉,从来没有变过,是个小女孩时不见得幼稚,长成少女了也不见得开了窍。
太宰治不得不承认,她注视着他的眼神和最初一样,好奇喜悦、热烈纯粹,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不同的也是他的心境,他的情感。
“组合的那只白鲸,今天你在上面吗?”
贴贴蹭蹭了好一会儿,弄乱了太宰治的头发和衣服,在他不满地瞪视下,贴贴狂魔终于满意了,放开些距离同下属聊起天来。
太宰治道:“很可惜,并不在,毕竟我只是个派不上用场的无效化异能力者而已。”
茉莉望着他一脸惊奇,“太宰,你变得稳重了耶,要是几年前,这种既有意思又要命的场合,用枪指着你你都不会放过的。”
当你试图加强某种行为,那就该多加奖励和夸赞,这是驯化动物和教育小孩的办法,不过对付成熟但还很幼稚的大人也一样有效。
茉莉用各种理由夸奖太宰治,对此他的反应是:“嘁。”
她拍了他一下,道:“你也太容易生气了,这样都不高兴。”
这种抱怨的话,在她嘴里也显得亲昵有趣。
这些年下来太宰治早就明白了,和茉莉生气就是白费劲,你气得半死她照样嘻嘻哈哈,一点不往心里去,她想的时候一样凑过来亲近你,你也拿她没办法。
“我有时候还挺佩服你的。”
美丽灵动的面孔触手可及,扎成一股的麻花瓣垂在身侧,两边分出的几缕刘海垂落在他脸畔,带起细绒般让人发痒的触感。
太宰治打量着茉莉那双好奇清澈的紫色大眼睛,慢吞吞地说。
之前太宰治对她的奉承倒不止是奉承,他认为茉莉看似任性妄为,其实心态很稳,起码在情绪把控度上比他强,她总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然后毫不犹豫地要、去做。
动摇、犹豫、纠结,这些东西情绪统统与她无关,只被她抛之脑后,让别人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