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侯府多年,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老爷莫要受了青楼妓女的挑拨。”
相宜咬着发白的唇,满脸怨恨的看着春茗,拔高了音量道:“事到如今,还不承认吗?两条人命,你们又该如何解释?”
“如今的我,失了妹妹,又失了爱人,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在乎的。”
“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去死!”
她从袖口中,又拿出几张纸条来。
这些纸条被折皱得不成样子,但上面的字迹依稀能看得清楚。
“这些,便是姜夫人让我骗取姜书樾的证据,她的丫鬟让我看了后销毁。”
可我怕引火上身,被杀人灭口,便私自保留了下来。”
那些小纸条一张张递在镇远侯的手上,镇远侯颤抖着双手接过。
他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如此的毒蝎心肠。
一张张小纸条打开。
“父亲,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母亲会这样,母亲在我们侯府那么多年,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母亲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出来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姜书樾想要将那些纸条拿起来看。
却听到相宜的苦笑讽刺的声音,“姜书樾啊,姜书樾,你真是蠢得可怜,你真是蠢到都可以怀疑你脑子的问题了。”
“旁人要害你,你还口口声声的喊人母亲,你真是蠢啊。”
“若非是我念及你对我一往情深,恐怕你早就下了牢狱。”
“你说什么?”姜书樾骤然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相宜。
“相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下牢狱?”
相宜冷笑道:“你的好母亲,以我妹妹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故意引导你与人争风吃醋,把人打伤,你说她能是什么意图,你怎么就是这样的蠢?”
“这,这怎么”姜书樾愣在原地,还在思考相宜方才所说的话。
柳氏见事情暴露,伸手就要去扯镇远侯的裤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侯爷,你可千万不能听相宜胡说。她都是骗人的!”
“这么多年,我是最疼爱樾儿的,怎么会让人设计他?”
“侯爷你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夫妻情面上,相信妾身一次,一个青楼妓女的话不足为据的,侯爷。”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再去镇远侯的表情。
镇远侯站在原地,气得原地发抖。
从前的那些细枝末节的记忆里,总能察觉到柳氏的不对劲。
每次姜书樾犯错误,他要责罚他时,柳氏总是去阻止他。
一副慈母的模样,有时候还将死去的陆氏扯了出来。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
姜书樾不思进取,和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
那么明显的陷害,他居然还不能看清楚。
他看着地上朝夕相处的女人,忽而觉得像天塌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将人拽起来,双眸猩红的看着她,“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纸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院子的里的丫鬟与相宜相见是巧合,可这些纸条呢?难道也是巧合吗?”
“这些你到底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