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严清放心的太早了。
次日,严清去横越参加完会议回家,侯在客厅的李穆山将东西递给他“先生送给你的。”
“送我”严清一怔,“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纸袋正面印着严清不认识的牌子名字,拎在手中极有质感。
他和李穆山早就知道相亲那日只是个误会,李穆山笑着看他,答道“先生说,可以直接拆开来看看。”
严清没想太多,他打开袋子,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是一件衣服,一件他怎么都忘不了款式的衣服。
那件白色衬衫。
不同于挂在耿一淮房间的那一件,这件显然是买的,上头还挂着标签,只是价格似乎被剪掉了。
看到标签上的尺寸,严清脸色一红。
“这个多少钱”他刚抬头,现李穆山已经离开了。
他只好掏出手机,想给耿一淮个微信。
严清的微信基本没有朋友圈,只是用来和人联系。耿一淮的微信和他风格特别一致,头像全白,就连昵称都十分简洁是一个“嗯”字。
两人上次的聊天界面是耿一淮下班的时候问他还想不想吃海鲜,严清担心白吃人家的,拒绝了,耿一淮回了他一句“好”,也没多要求。
他一个一个按键打着字耿先生,送这个衣服
严清把字删了。他该问什么为什么送了一件一样的衣服给他,却不是他的尺寸,是为什么
他又编辑了一下耿先生,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还是给你
严清又把字删了。对方既然剪掉价签,必然是不会告诉他多少钱的。他不如去问问张寻或者阿九,买个同等价值的回礼他还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买不起这件衣服。
耿先生,这件衣服
手机震动了一下。
嗯想问我衣服的事情
严清“”
他“正在输入”的状态太久,直接在聊天框里被预料到的耿一淮抓了个正着。
嗯不用给钱,给了我就扔。
严清“”
消息的人一改平日里话不多的风格,在两人的微信小窗中又了三个消息。
嗯衣服是我的尺寸。
嗯那件我收藏了。
嗯下次脱这件。
严清这回全身都红了,绯红从脖颈蔓延到脸颊,就连那剔透的双眸都仿佛染上了绯色。
他下意识左顾右盼,怀疑耿一淮是不是在这附近留下什么监听法阵,将他刚刚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那些内容看在眼里。……
他下意识左顾右盼,怀疑耿一淮是不是在这附近留下什么监听法阵,将他刚刚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那些内容看在眼里。
可惜没现什么。微信那头的“嗯”先生似乎就是这么厉害,凭空猜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这人昨天还装作一无所知地拾掇花草亏他还放心了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其实早就看出他当时看着衣服想到什么了。
花什么脱衣服
他决定装死。
严清完这个消息,直接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就要回屋。
他走楼梯走到一半,突然现两手空空,又慌不择路地回到客厅将那件衣服拿了起来这才回屋。
回屋之后,小花妖看到衣服就脸颊烫,囫囵把衣服塞进衣柜里,将衣柜关了个严严实实。
他独自一人拼搏久了,骤然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待着,心里暖烘烘的,却又有些无所适从。
他坐下来想了想,再次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鼓捣着手机拍了一下衣服的标签给了比较了解这方面的阿九问价格。
还是问一下吧。先准备好这部分钱,要是以后和耿先生有了什么也好还清人家的钱。他还做了个账本,约莫估算一下房租等花销的钱,以后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