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被缚的匪先是面色憨厚,不断地求饶,见无用后,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国舅?老子日你祖宗!有能耐你就杀了老子,老子就算到阴朝地府也要咬你一层皮,我呸——”
被人如此怒骂,宋思弦都气得坐了起来:“你烧杀抢掠,作恶多端,哪里来的脸在这放肆——”
匪淫邪地看着宋思弦:“你个小娘儿们看起来够骚,要不是老子被绑着,定让你尝尝老子的——”
没等话落,迎头一盏滚烫的热茶泼在了他脸上,烫得他一个哆嗦。
国舅爷径自起身,姿态矜贵:“既如此有能耐,本官倒是好奇,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他淡淡一笑,白如玉的脸庞仿佛天神下凡,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来人——”
侍卫上前:“属下听命!”
“砍头便宜了他,将舌头拔掉,找锦衣卫的赵二来,他刑罚熟,既然你不想痛快死,本官便让你后悔生。”
赵二很快来到,跪倒在地:“大人——”
“剥皮、拔舌、断脊、刺心、琵琶……”沈云州微笑道:“哪种你熟?”
赵二嘿嘿一笑:“都熟。”
“说说。”
“所谓琵琶,将犯人平坦的放在地上,固定住他的双手双脚,使其不得动弹,然后用利刃在琵琶骨上来回的割划,就像弹琵琶一样的弹拨……”
“每上白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涂酷之下,何狱不成?”沈云州轻拈手指:“就琵琶吧。”
匪被拖了出去,不大一会儿,惨叫声哀嚎声传遍山野。
宋思弦抬眼看着国舅,国舅刚才将茶盏砸了过来,碎裂在地。
他又端起另外一盏茶盏,轻轻吹气,神态从容。
仿佛外面的哀嚎声是世上最寻常的歌曲。
“这就是心狠手辣的本官。”国舅没抬头,静静问道:“可怕了?”
一般女子看到如此手段狠厉的他,总是会怕的吧。
岂料,宋思弦抬头,用澄明的双眼望了过来:“你可会如此对我?”
倒是把沈云州问得险些呛茶,他皱眉抬眼,倏地笑了:“若是赈灾不利,你的下场未必好过他。”
宋思弦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