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松开手,就听国舅低喝了一声:“放肆!”
沈云州的唇形略薄却嫣红,让人垂涎欲滴。
宋思弦心想:更放肆的我都做过了,怕什么。
于是,她朝着他放肆的嘴,亲了上去。。
国舅再不近人情,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凭女人压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不过须臾,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等宋思弦回神过来,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他揉扯变了形。
他低低喘息着,眼里的欲望浮起同时杀意渐渐小退。
宋思弦看着他脸上的牙龈,心里憋笑,却怕他恼怒。
只能以唇吻上,轻吻安抚,国舅似乎极为享受,炽热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腰,本想更进一步之时,马车停了。
帘子骤然被人掀开:“大人到——”来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瞳孔放大,再次将帘子放下,沉闷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了。”
马车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宋思弦其实并不娇羞,毕竟更尴尬的事情她都遇到过,不过身为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似乎是应该矜持一下的……
宋思弦垂,刚想摆出娇羞的表情。
就感觉身上一凉,国舅清冷的视线再次扫来:“你求什么?”
诶?
宋思弦一瞬间忘记了娇羞,抬头忍不住看向国舅。
却见国舅黝黑的双眸深沉似海,他定定地看着宋思弦,仿佛企图通过她的眼眸探测到她心中所想,见宋思弦不吭声,他嘴角微微勾起。
“世人皆有所图,你想要什么?”
说出你的愿望?
这题宋思弦可会!
“大人——”宋思弦双眸迸出奇异的光彩:“大人,妾是个俗人,银票就行,妾不挑。”
只要有了钱,她就能将宋府的姨娘捞出来,到那个时候,她寻个山清水秀,鸟不拉屎的地方,与姨娘一起养老,岂不妙哉?
“呵。”国舅显然被宋思弦如此“质朴”的想法气笑了。
“你这要求倒是简单。”国舅扯了扯衣摆,手习惯性摸上袖口,抚平褶皱。
“嘿嘿,妾向来不贪心,愿望就是如此的质朴。”宋思弦心想,凭借国舅的权倾朝野,这能用银子打的事情,岂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小菜一碟?
“价格多少?”国舅声音平淡无波,似乎同意了。
宋思弦想了想,宋家以不要脸著称,想要捞姨娘出来,不得大放血啊。
少说也得一万两打底。
然后她们寻个地方也得傍身,前期也需要银两,少说也得一百两吧?
“一万两?”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
做人当自强,也不能全部指望国舅,她自己也得努力赚钱养活自己。
只要能把宋府的银子平了,就行吧?
“多少?”国舅爷似乎掏了掏耳朵。
“那不行五千两也成。”救姨娘也不能单独靠国舅不是,自己的姨娘自己也得出一份力。
国舅似乎轻嗤了一声:“我知你会医术,且还不错。”
“哪里哪里——”宋思弦谦虚道:“也不行,强维持吧。”
“若是你表现的好,银子悉数奉上。”
宋思弦一听就精神了,将胸脯拍得呼呼作响:“大人,包在我身上,别的不行,给人瞧病,我手拿把掐,阎王要人三更死,我能拖他到五更,您就擎好吧!”
宋思弦豪言壮语放了出去,为了钱,她也得包装包装自己。
“对了,大人,要我去看的病是什么病?”她好有针对性地准备药材。
正说着话,国舅已经下了马车,转头朝着宋思弦探出了手。
还挺绅士。
宋思弦从善如流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稍凉,骨节分明。
她用力回握了下,按下了摸一摸小手的冲动。
脚甫一落地,国舅就松了手,负手于后,语气平静无波,用一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晴朗偶有多云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瘟疫。”
宋思弦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这国舅爷的银子,的确是不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