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坐在床上,一边用冰袋冰敷红肿脚踝,一边记着剧本台词。
‘咚咚~’
敲门声伴随着晏迟继磁性的声音。
“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何楚放下剧本,伸手拢紧了领口,确保吻痕都能遮住。
房门被打开,晏迟继驱着轮椅往里走,他视线盯着女人红肿脚踝,递过去一瓶药膏,“对扭伤很有用,你试试。”
“谢谢。”何楚水眸微闪接过,前后脚到家,是因为听到流言蜚语?
“我们好歹是未婚夫妻,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但老二大庭广众下抱了你,消息肯定传开,你会被人议论。”
晏迟继顿了下,浅茶色眸子盯着女人,慢条斯理道:“这段时间,你就别去医院了,免得让人打扰伯父清净。”
调教棋子,就像训犬,优秀的犬,必须是听到主人命令才咬人,主人没下令就随便做事咬人的,都该被惩罚。
何楚脸色一白,在国外三年,她除了在监控上,就没再见过父亲。
而父亲身体不好,许氏医院为了更好的监控调整病情方案,要求她们每月只能探视两天,后天正好是探望父亲的日子,错过后天,就要再等一月。
晏迟继明知道她有多思念父亲,刻意提出这一点,只因为他生气了。
她抿抿唇,诚心道:“抱歉,下次我会离晏迟殊远一点,今天是我崴了脚,他……”
何楚说不下去了,现场有侍应生、保镖佣人,任何一个拎出来,都比晏迟殊抱了她要好。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下次老二要是再干糊涂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晚安,早点休息。”
晏迟继露出一个好脾气的笑容,话说完,驱动轮椅往外走。
房门重关上,何楚攥着药瓶的手不自觉捏紧。
她闭上眼,默念起清心咒。
眼一睁一闭,到了第二天。
何楚起床,晏迟继一如既往不见人影,她独自吃了早餐,正要出去话剧团,管家一脸恭敬走进来。
“何小姐,许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许翠珊气势汹汹走了进来,盯着何楚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钓了一个金龟婿还不够?为什么要招惹迟殊?”
晏正刚对迟殊放权,大把的人盯着他。
玩女人还好些,闹出叔嫂丑闻,那不止是名声难堪,晏氏股价也会受波动,晏正最偏爱长子,到时一生气,迟殊还能顺利继任家主?
何楚垂眸,圈子里的流言蜚语最是传得快,许翠珊今天怕是不会轻而易举罢休。
她为自己辩解,“我对晏迟殊没有别的心思,伯母,我们最大的关系,仅仅是他是我未婚夫的弟弟。”
“你要是明目张胆勾搭,迟殊反倒不会上当,可你偏偏要用情爱做钩子,把他钓上万丈悬崖,又让他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