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薄荷已经有一会儿没被迟诺抱了,很贪恋爸爸身上的浅淡玫瑰香,伸出两只小手,开心:“叭——叭——”
虽然平时都在教小薄荷和点点。
可是第一次听到小薄荷叫爸爸,迟诺还是意外极了,巨大的欣喜在心底滋生,他几乎是顾不上向小薄荷求证“叭叭”这两个字,就给薄寒臣打去了电话。
薄寒臣在开会,看到了迟诺的电话,抬手示意徐总监的汇报暂停几分钟,从会议桌前走开,站在落地窗前,柔声:“怎么了?诺诺。”
他们的宝宝还小,真有个头痛脑热的,尽管家里有家庭医生和育婴师,可是迟诺这个当爸爸的肯定会关心则乱、六神无主,这时候最需要他这个丈夫的安慰。
所以,对于迟诺的电话,他无论多忙都要第一时间接听。
金属声筒里没有迟诺的声音,只有软乎乎的小奶音:“叭——叭——叭叭!”
薄寒臣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眸眸色比春天的风还要轻柔,回应:“爸爸在。”
众高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魔王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哦,不对,对夫人也同样温柔呢。
温暖的亲子时光让一向肃穆冷沉地办公大楼都多了几分喜色。
下午。
薄寒臣开车带着迟诺和两个宝宝去打疫苗,车内放了婴儿椅,两个宝宝坐在婴儿椅上,不停地用大眼睛往窗外张望。
疫苗接种中心全是小宝宝的哭泣声,哇哇哇的。
小薄荷和点点也嗅到了危险。
小薄荷眼睛一扁,又要带头哭,他一哭,点点肯定要帮腔哭。薄寒臣眼疾手快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小薄荷的两片柔软的嘴唇捏上,捏成了小鸭子的凸扁嘴,淡声:“不许哭。”
真——硬核哄娃。
小薄荷又想对着迟诺掉金豆豆,两条小肉腿不停地弹动,想要从薄寒臣怀里跑到迟诺怀里。
迟诺有时候觉得薄寒臣对小薄荷太严厉了,小宝宝哭哭闹闹很正常,于是没有任何隐瞒的柔声哄:“等下小薄荷和点点要打疫苗,打针痛痛的,但是可以让小薄荷和点点都不再生病了,知道嘛。”
小薄荷听不懂,可是小爸爸好温柔鸭,他也不好意思哭啦,只有偷偷噘嘴T、T
迟诺有点生气薄寒臣对小薄荷的严厉,拿着疫苗接种证给了护士,先带着点点去打了疫苗。
几名护士看到点点都喜欢得不得了,因为点点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可爱瓷娃娃,漂亮又乖巧的小朋友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宠爱。
护士给他扎针之前,还特别有心理负担的和迟诺说:“我这一针下去,就是他眼中的坏姨姨了。”
迟诺甜笑:“不会的。”
针扎进去之后。
点点还在一脸懵懂的左顾右盼,等针拔出来后,才后知后觉的“哇哇哇”哭。
迟诺给他按着止血棉,把他抱起来在怀里轻轻颠了颠,轻笑着哄:“点点最棒啦,给哥哥做个好榜样好吗,不哭不哭。”
点点把小脸蛋压在迟诺怀里,在迟诺衬衫上印出了两个泪花子,湿漉漉的小泪花在白色衬衫上很显眼,小点点没一会儿就被小泪花吸引住了。
咦?
点点乌黑的小眼神在上面瞅了又瞅,确定是自己印上去的,想要再印,眼角怎么挤都挤不出来泪水,就张嘴巴用口水在上面印。
没一会儿,薄寒臣也带小薄荷打完了疫苗。
薄寒臣也看出来了迟诺在生闷气,伸手拉住了他,说:“老婆。”
叫老婆也没有用。
迟诺:“……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薄寒臣唇角溢出一丝轻笑:“老婆,你不理我谁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小薄荷没有耐心?”
迟诺不说话。
他的嘴巴抹砒霜了,但凡一张嘴,两人肯定要被毒走一个。
薄寒臣:“你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们可会察言观色了,小薄荷是我一整晚一整晚带出来的,我能对他没有耐心吗?他有时候就是太骄纵了,连点点都要照顾他的情绪,配合着哄他。慈母多败儿,可以娇宠他,但也应该让他知道凡事都有个度。”
也是。
以后小薄荷和点点是要接手他爸爸的帝国事业的,经受的诱惑大着呢。
确实需要他们两个唱红白脸共同引导。
不然没有人能压住他的大小姐性子,怎么办?
迟诺心理已经被说通了,可是嘴上还想硬两句:“你就是敷衍。”
薄寒臣哪能看不懂他的宝贝老婆想要台阶,故意往前一步,将迟诺挤在了墙角,低声说:“哪敢呢?你老公几个月前就已经结扎了,这辈子也就这两个小宝贝儿子了。”
迟诺:“……你结扎了怎么不告诉我?”
薄寒臣:“忘了说了,反正就是一个小手术,做过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