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脸更红了。“这支舞的名字是《拉与我们同在》。”她的声音出奇的温柔,连她自已听着都诧异。
普拉美斯满脸期待。“你要在奥佩特节上跳这支舞吗?”
斯特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老师在庆典上曾跳过的舞。我已经跟随老师学习了那么久,虽然只学到了点皮毛,但是也想试一试。”
先知瓦吉摩斯,五年前曾在节日上跳过这支舞,将它献给伟大的阿蒙拉。一曲终了,当时在场的众人,都情不自禁地面朝东方,齐齐跪趴在地,膜拜初升的太阳。他们都被这支舞深深打动,很多人痛哭流涕。斯特拉也是其中之一。
当得知瓦吉摩斯还擅长占卜和医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找到这位先知,想要拜在他的门下。瓦吉摩斯起初不允,她没有放弃,软磨硬泡,直到他点头答应。
普拉美斯由衷地赞美道:“刚才的舞让我有一种膜拜太阳的冲动!假以时日,你一定能超越你的老师!”
“膜拜太阳?你是说真的吗?”斯特拉开心极了,握住了普拉美斯的手。
肌肤相碰,两人的脸瞬间红了,旋即松开了手,自觉拉开了一米的距离,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我给你跳支舞吧?”斯特拉小声地说着,语气里带着少女才有的娇羞。
也不等普拉美斯回应,她快步跑到湖边,与乐师耳语了两句。乐师微笑着点点头,重新架好了琴。
舒缓清扬的乐曲响起,斯特拉取下头上的花环,摘下头巾,踩着琴声跳了起来。
这支舞和刚才的不同,尽显女子的柔美。头巾在斯特拉的手上仿佛有了灵魂,在空中翩翩起舞,从湖面轻轻掠过,随着她不停旋转的身体流淌着。她笑容灿烂,衣袂飘飘,一头金发在月光下如同被镀上了一圈光晕,像夜晚的仙子,像林中的百合,清丽脱俗,出尘绝艳。
“扑通,扑通”普拉美斯听到了自已心跳的声音。
一曲罢,斯特拉回到了普拉美斯身边,有些忐忑。“喜欢吗?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深情地凝视着她:“你真美,斯特拉。”
……
一个月后。
小伙伴们又一次相约结伴出游。这次,原本四个人的小团体扩展到了八个人的。
上次的意外,成就了一对小情侣。凯努特因为溺水和惊吓得了风寒,之后的日子里,门纳多次上门探望她。待凯努特痊愈后,他俩就在一起了,整日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旁若无人地秀甜蜜。
斯特拉颇为羡慕。“门纳和凯努特可真登对啊!”
普拉美斯轻轻拉过斯特拉的手:“我们……不用羡慕他们吧。”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两人都害羞地低下了头,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再没有松开。
努弗尔心不在焉地听着玛特哈叽叽喳喳地说着都城的各种八卦,眼睛时不时瞟向斯特拉。他见斯特拉和普拉美斯相谈甚欢,不免暗自神伤。那日奥佩特节上,斯特拉当众献舞,一下子就跳进了他的心里。之后的每个晚上,“咚~咚咚”的鼓声和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金发姑娘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大家快来!快来啊!”不远处传来了梅拉鲁卡的呼喊。
众人皆惊,以为他又遇上了偷袭,匆忙奔去支援。
转过灌木丛,视野豁然开阔,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沼泽湖。湖中开满了莲花,洁白如玉,出尘脱俗,惊艳了众人。
门纳摘下最近的那朵莲花,送给凯努特。凯努特一脸幸福,踮起脚,在门纳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两人就这么定了情,引得吃瓜群众一片惊呼。
斯特拉被这甜蜜的氛围感染,红着脸对普拉美斯说:“能帮我摘一朵吗?”
普拉美斯二话不说,立刻俯下身,为她效劳。斯特拉握着莲花,心里美滋滋的,笑得格外灿烂。
玛特哈见两位闺蜜都得了花,冲努弗尔撒娇道:“我也想要一朵嘛。”
努弗尔盯着斯特拉手里的莲花,恹恹地说:“太远了,够不到。”
玛特哈不开心地嘟起了嘴,但她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讨要。她看得出,努弗尔今天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孟顿荷特一脸坏笑地看向梅拉鲁卡。“要不我也给你摘一朵?”
梅拉鲁卡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不要恶心我!”
……
这天夜晚,将军府。
阿美尼亚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赫纳布闭着眼,轻声地问:“在想什么呢?”
阿美尼亚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听巴克说,普拉美斯和斯特拉恋爱了,感情很好。就是在奥佩特节上献舞的那个女祭司。那姑娘我看着很不错,和普拉美斯年龄相仿,才貌双全。只是……若是他们成婚,对你可能不太好……”
赫纳布闷闷地打断了她的唠叨。“只要他喜欢,就随他吧。”
“随他?那可是玛雅的女儿!”阿美尼亚没想到赫纳布听到这个消息后能如此平静。
赫纳布不耐烦地催促道:“不早了,睡吧。”说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阿美尼亚,假装睡去。
帕米,是你回来了吗?看来这一世你完全不记得我了。这样也好,你幸福我也安心了。其它的事,就由我一个人来做吧。
神说:人生有时候就像是一条条直线,遇上了是缘分,一不小心错过,此生便再无可能。
大战在即
军报传来,赫梯突袭,前线失守,战争再度爆发。图坦卡蒙不顾大宰相阿伊的强烈反对,决定亲征。法老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外公怀里的孩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