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衣对此并没有在意:“你看着来就好。”
总是这样。
平静的时候脸是总是端着那副淡然的笑容,从她的身上很难看出什么想法。
禅院甚尔不打算再扯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们后天就要去东京了,那我呢?”
姜雪衣闻言,有些讶然:“甚尔先生自然有禅院家来安排,你有什么想法也不妨和直毗人叔叔直说,你们总归是一家人,他身为你的叔叔,对自己的亲侄子想必更加上心。”
禅院甚尔:“……”
这沾亲带故的说法,给禅院甚尔恶心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禅院甚尔:“别说这种让人想呕吐的话。”
姜雪衣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一个家族的人…”
禅院甚尔懒得再扯皮,直接开口道:“——不如你来安排吧?保本小姐,我看你挺喜欢安排人的,就由你来决定我的去处怎么样?”
【——】
姜雪衣停下手中摇摇晃晃的扇子,脸上表情不变,依然微笑的看着他。
“……”
禅院甚尔就这样直视着姜雪衣。
大概是过了三四秒,姜雪衣笑了笑,声音相比之前的轻柔低沉不少:“甚尔先生,说实话,我挺欣赏你这个人,你那骨子里的狠劲还有叛逆——同我以前非常像。”
禅院甚尔:“……”
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年龄小的人说别人像她。
你的以前是什么以前?是十岁之前么?
【啪嗒——】
【啪嗒——】
姜雪衣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自己的扇子,像闲聊一样在那里轻语:“…有一句话可能不是特别好听,但是我还是要说。”
“我之前在你们家族会议上说的那一句,其实很重要。”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再怎样瞎猜,再怎样试探,那是没有意义的,你明白么?”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皱眉,刚想开口,姜雪衣便抬起扇子制止了他,脸上的笑容大了不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什么——我看到啦、你现在不承认有什么意思吗?这种话。”
“甚尔先生,你要记住,那叫【你看到】,不叫【证据】”
“……”
不得不说,保本麻衣现在表现出来的一些强势还有漫不经心的态度,着实让禅院甚尔有些不舒服。
他挑了挑眉,手臂搭在椅子上:“你不怕我去和直毗人说?你认为他会相信我的【我看到】,还是会相信你所谓的【证据】?”
姜雪衣闻言,摇了摇扇子,眼睛笑的眯成了一双月牙:“唉,你去试试嘛——你现在就去试试。”
“……”
禅院甚尔冷下脸,一声不吭的推开椅子,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