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不伦不类的礼节,无奈的失笑。
戏珠走进来,看主子一眼,心中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娘娘这是怎么了,有些事绝对不可以的
端木徳淑端庄的起身,神色如常,经书还没有抄完。
戏珠不禁松了一口气,是她多心了,毕竟镇西王那个人真没什么让人一眼心动的东西。
端木徳淑再见到徐子智是三天后,七天小节的日子,她点完香从大殿出来,他正在殿外的台阶上和方丈说着什么。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青竹长衫,金丝玉缕,腰间的玉佩还是少年时的颜色,却一针一线都十分讲究,看似没有任何繁琐的条纹样式,却是最内敛的无双公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敛芒后大开大合的世间万象,明明还算青年当志,却已有归翁白的沉静。
他曾经是最优秀的雁城公子,如今亦然。
端木徳淑移开目光,扶着戏珠的手向回走去。她确信徐子智不会说出去,这种相信来自对他品行的信任和对他出身的认识,他绝对不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人,或者即便相信,也更相信人定胜天。
这份气度曾让多少京中女子动容,如今依旧让京中适龄儿女不惜为妾为奴。端木徳淑笑笑,看着自己曾经欣赏的人,如今让下一代也如此趋之若鹜,真有种,吾家有子的情怀。
“娘娘笑什么”
“笑你长得好看。”
“娘娘才是最好看的。”
徐子智回头,便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转角处,刚才的一瞬,仿佛让想起当初总有一道视线带着十足的骄傲落在他身上,让他激动也让他不安的手足无措。
徐知乎谢绝了方丈的邀请,嘴角扬了一瞬又恢复如常。被一个不成体统的老和尚气成那个样子,今天还能这样安静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可不是长大了吗
以前被抢了吃了,都能跟端木德辉冷战三天的小丫头性子。
徐子智想起曾经端木德辉在国子监,每天就算不想听,也能听到端木德辉碎碎念他的妹妹,不是在家里闯祸了无人敢管,就是脾气时候摔碎了他心爱的什么东西,又舍不得训斥一二。
端木德辉也许不知道,那时候多少少年会盯着他突然多出来的小姑娘绣的袋和扇袋,每每见了新了,好事者便要装作不经意的上前问问是谁做的,哪里是真想知道出处,不过是想听她一点消息。
端木德辉这时候就会出其的精明,每次都说是针线房给的,但回头又会不停的对他炫耀,好似他一定不会对他妹妹有什么想法一般。
事实上呢
一转眼,物是人非这么多年了,她不再是娇俏的少女时光,不在骄纵傻气,甚至都忘了她也是说过何不食肉糜的贵族千金。
“相爷,您看什么呢”
徐子智转身“没什么,回去吧。”
初夏的星河闪耀,月光如昼。
端木徳淑梦中醒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起身,打开床幔。
雷冥九坐在脚踏旁,抬着头目光灼灼的静静的看她。
端木徳淑见状,并不意外,微微偏头也看着他。
雷冥九立即收回目光,看向它处。
端木徳淑声音懒洋洋的,毫无修饰“不要太明目张胆了,你认为不会有人现就一定不会有人现吗,去给我倒杯水。”
雷冥九立即起身,走了两步又尴尬的停下来“用叫醒戏珠吗茶已经凉了”说完有些手足无措。
“不用。”
雷冥九倒了茶放到她面前。
端木徳淑看着手里的茶杯,过了一会才慢慢的喝完,把杯子放进他手里,又转身上了床。
雷冥九帮她把床幔整理好,看了一会合上的帷幔,又慢慢的坐下,对着窗外的月亮呆,他换完岗过来的。
前两天在这里坐着总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看自己一眼,现在哪怕她不看自己,都觉得是满足的,这样就好,一直这样就好了
和风煦煦,阳光正好,端木徳淑带着阿静出来走走,皇福寺后山有一座小丘,种了成片的果树和花草,风景甚是不错。
“整日跟着我们也不得闲,还不如别让你跟来,委屈你了。”
“娘娘说的什么话,娘娘肯让阿静来,是阿静三生有幸。”
“我想让你过两天带钟玲回去,皇福寺戒荤,钟玲这段时间一直精神不太好,又跪了几天诵经,虽然有人照顾着但到底多有不便,本宫明日让镇西王护送你们回去,你帮本宫多照顾一二。”
阿静想了想点点头,七日已过,而且钟玲前些日子思虑过重,确实需要静养“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嗯,知道你是懂事的。”端木徳淑停下脚步看眼不远处前行的小路上突然多出的守备道“去问问怎么回事。”
品易很快就回来了“回娘娘,是相爷在上面。”
端木徳淑点点头“我们去别处走走吧别打扰了相爷的雅兴。”
阿静点点头,怎么敢给相爷带去不便,她与皇后只是四下走走,去哪里不是去。
镇西王不愿意去,言势倾去有什么不可以但这话他没胆跟小仙抱怨“知道了,知道了,让她们整理行装,本王亲自送他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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