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多谢大人解围。”
知秋:“他一向自大瞧不起女子,倒也不算解围。官府办案连累你这茶坊被砸。”
赵盼儿:“本也不打算再开了。”
知秋:“为何?赵娘子这手艺一绝,为何平白关了铺子?你是忌惮皇城司?”
赵盼儿:“不是,妾身未婚夫若高中,他就要接妾身去东京生活了。”
知秋:“真是恭喜赵娘子了,这两日就要放榜了,那就祝赵娘子得偿所愿了。”
赵盼儿:“借大人吉言。”
说罢,知秋便打算告辞了,原本她想多留两日看看,结果遇到那活阎罗,她顿时一刻也不想待了。刚要走,听到门外马车声,宋引章带着一名男子来到茶坊,而孙三娘的儿子傅子方因为逃学,一直被三娘追着打。
知秋看着这名男子脚步虚浮,身上的熏香一看就是常年浸润花街柳巷所沾染的,骗骗无知小娘子就算了。
赵盼儿:“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宋引章:“我跟周郎是因曲生情,那日我心中烦闷,在江上弹了一明妃曲,他远远就听到了,便奏箫和了一曲,如此我们才相识的。姐姐,他精通音律,是我难得的知己,你就同意了吧!”
周舍:“引章说她唯一敬重的就是她的姐姐了,周某家在淮阳世代经营皮货,有商铺数十,下人数千,宅院若干。周某对引章一见倾心,若得赵娘子允准,必定待引章如珍似宝,一生一世。”
知秋:“据我所知,淮阳世代经商的就没有姓周的人家。”
周舍:“你是何人?偷听别人说话,不会太过失礼了吗?”
周舍见旁边有一绯色衣服的女子,容颜绝色但看着不太好惹。赵盼儿听了知秋的话,就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赵盼儿:“一去紫台连朔漠的下一句是什么?”
周舍有点慌乱,尬在了原地,他没想到这赵娘子还精通诗词。心虚的周舍开始战术性喝茶,知秋噗嗤一声笑出声,连明妃曲都背不上来还好意思说才华横溢?
赵盼儿:“连杜子美的明妃曲都背不出来,能是你鬼的知音啊!这风月场上惯用的伎俩,也就骗骗你这种丫头罢了。”
宋引章:“姐姐,周郎真不是这种人!”
知秋:“引章姑娘,他这喝茶的姿势乃是赌徒掷骰子惯用的手势,说他不是酒色好赌之徒,也就你信了。”
周舍:“赵娘子你听我解释。”
赵盼儿:“你不用解释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周舍:“既然如此,周某告辞。”
周舍站起身就打算走了,知秋的脚往前一伸,周舍质问她什么意思?知秋站起身,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
知秋:“皇城司亲从官指挥使晏知秋,你刚刚冒犯了本官,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在藐视皇城司?”
在场三人皆是一惊,这位姑娘竟也是皇城司的人,赵盼儿明明觉得她跟刚刚那顾千帆不是一样的人啊!
周舍:“大人饶命,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