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会说话了?”好笑的看着他,他以为以后都只能看他点头摇头了呢。
“你讨厌…”轻轻把头靠在他肩头,柳白满足的闭上眼。“最讨厌姜诡了。”
自已终究是疯了,要不怎么会做这样美好的梦。
“嗯,最讨厌的就是我,所以你乖乖睡一会,我们去上药。”
“好。”
哪里舍得闭眼。他,又一次踏入了地府。不是被铁锁拴着脖子勾去,不是被稀里糊涂的抱着偷偷摸摸进去。
坐着十二凶兽开路,黑白无常随侍的阴皇銮驾,踏着云雾缓缓步入地府。从姜诡瞬移到他身边起,就从没想过遮遮掩掩,他姜诡的爱,见得起乾坤日月。
身后裴家别墅冲天火光升起,浓烟滚滚,这一片阴皇赐给他的富贵,付之一炬。这只是一个开始。
杨依然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柳白依偎在那个鲜花覆面的男人怀里,她终于明白了,她的朋友,大概以后不会再见了。
“走吧。”
“好的杨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钱九。”
“送到了你就走吧。”
“我领命替柳白大人保护杨小姐。”黑衣人平静的开车,平静的陈述,像是没有什么情绪。
“你还能护我一辈子么。”
“有何不可,不过百年。”
玉观音
豪华的庄园里,往来仆人深深的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复古的檀木千工床上,裴汝满脸是汗的紧紧抓住床沿,一老者探手为他正骨,长长的丝线缠于他腕上,形似鬼门十三针。
行至第五针,身上若背负人命,必有外力干预,老人屏气凝神下了第五针,忍着耳边影影绰绰的鬼影,咬牙掰正外孙错位的第五处脊柱。
“哼嗯!”裴汝咬紧了牙,痛呼声还是从鼻子里冒出来,额上的汗滑过睫毛滴在枕头上,洇湿了一片。
“你伤成这个样子,没死已经是命大,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远处另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叹息。
“爷爷!我要杀了他!”裴汝双目赤红瞪视着老人“他带着古怪面具,突然出现,绝不是凡人,我要去求玉观音,我要他死!”
他苟活这许多年,不过要一个柳白!为什么不能让他如愿!
“胡闹!”咔一声,为他正骨的老人叱责道“你难道不知道去求玉观音的代价多大?你要珍惜自已,你难道不为我和你爷爷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