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虎山的护身符是真的灵,只要不是鬼王级别,害不了这些入门弟子。只是考试的都不知道。
柳白强忍着恐惧僵着身子,然后就见那头发越来越长,越来越多,直到糊了自已一脸。终于像是觉得没意思,头发晃动着露出它主人的脸,柳白对上那没有眼仁的眼珠子,面无表情。
女鬼见小道土淡定有些不高兴了,她每年都来吓一下这些小道土的,与其说是孤魂野鬼,不如说龙虎山编外人员。很少有人能一下子过了第一课。
她虽然不是厉鬼,没害过人,但他这样淡定,让鬼很没面子的,回去不是要被那些家伙取笑?
于是和柳白眼对着眼的那双眼珠子开始往外渗血,越流越多,柳白觉着有些都要流到他身上了。紧接着她张开了樱桃小嘴,挂着诡异的笑露出一排尖利的小米牙。
“……”
柳白木着张脸深吸一口气,嘴张的比女鬼还大,气沉丹田宛若河东狮吼了出来。
“姜诡,你大爷!”
作弊
这声吼不自觉用了姜诡送的真言咒,不止姜诡,正在出任务的黑白无常也听的清清楚楚。
“没听差吧。”范无咎抠抠耳朵,问旁边扛着哭丧棒的谢必安。
“嘿,不愧是地府第一巴图鲁。”谢必安乐了,这谁能不磕啊,冷面帝君和他的胆小活爹。
“地府第一巴图鲁?谁?柳白?”不是个怂包么。
“可不是么,麻溜的干活,离那活爹远点,别被抓了壮丁,伴君如伴虎,可没有勾魂轻巧。”
“行,听你的。”
地府深处,白衣只见正躺在摇椅上自在的自已哄自已睡觉的主子,唰的一下坐起来,噌的一下消失了。
“这怎么着诈尸一样。”青衣边嘀嘀咕咕边走向白衣。
“慎言。”
“慎,慎,没事啊,主子没心思搭理你我。”
“非礼勿言,岂在他人在意否?”白衣不认同的看向他。
“行,你说的都对。”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姜诡。
十字路口的女鬼也很懵,她被柳白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姜诡是谁?他大爷又是谁?还没理清,就见那小道土咧开大嘴开哭……
死了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大男人,少说也要快一米八了吧,长得也好看,她做人时最迷这个类型,怎的是个哭吧精。
“你……”正想上前劝他不要哭,发现身体被定住动弹不了了。
再抬头,那小道土已经被一个戴着鲜花面具的人搂在了怀里。女鬼只觉得的浑身颤抖,要不是被定住,怕是早吓的瘫软在地了。
坟圈里那些刚刚还看热闹的家伙,一个个的唰一下躲进“房子”里,规规矩矩的躺好,甭管怎么死的,尽量显得安详。
“怎么就连大爷都骂出来了……”姜诡好笑的看着怀里干打雷不下雨的人,骂吧,反正他大爷不知死了多久了。
“呜呜呜呜呜,不学了不学了,死就死活就活吧。”柳白抓着他的衣襟耍赖,苦点、累点都受得了,这心理暗示谁爱受谁受,反正他享受不了。
姜诡摸了摸他的手,吓得冰凉,额上也渗出了冷汗,突然就有点心疼了,这不是没苦硬吃么,练胆子,总还有别的办法。
就算明明知道他有装的成份,依然不忍心逼他了。
“不哭了,我们这第一课换个方法。”亲亲怀里人发顶,一下一下给他顺着背。
“真的?”柳白有些得逞的笑着看他,小鹿眼晶晶亮亮,有点害怕,不多。他其实可以忍着的,起码不会第一个女鬼出现,就败下阵来。
但他笃信他舍不得,有男朋友不撒娇是傻瓜。
“唉…真的。”姜诡叹气,他能怎么办,他连大爷都保护不好。
“那回家,我不要在这吹冷风。”柳某人顺杆往上爬。
“嗯,回家。”拉起柳白的爪子,姜诡回头看了眼女鬼,又看看那些“安安静静”的坟头。“此间事,不得泄露半个字。”
女鬼瘫软的跪拜下去,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回答也不敢。早说有这背景啊,她就不整那吓人的死样子了。
柳白美滋滋的跟着回了地府,大字形躺在床上舒坦的长长叹了口气。
“老公,抱抱。”
柳某人语出惊人,白衣嗖的一下闪出房外,还体贴的关上了门,主子之前都是歇在外间,没想到凡间一趟,进展这样快。
“……”姜诡沉默着装没听到,淡定的走到摇椅旁躺上去,拿起旁边看了一半的书翻着。只脖子耳朵都红了一片。
“老公~”柳白见他害羞,不知死活的逗他“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陪陪我呗。”哈哈哈哈哈,难怪恶霸都喜欢逼良为娼,逗弄正经人好有趣。
“呵,我劝你老实睡觉,别招我。”姜诡轻笑,依然不看他,翻了一页书。
“哟,我只是让你陪陪我,怎么还恼了……”柳白也不说的太直白,什么不会啊,不行啊,那真是在他头上蹦迪,柳白自已也是男人,知道怎么安全的调戏他,嘿嘿,本来他就不爱说话。
“啪”一声,姜诡把书合上,笑着转头看向他。他也不说话,眼神也规矩的并不上下打量,只是定定的笑着望他,赤裸裸欲望在眼里翻滚,只一个眼神,柳白身后的骨头都酥酥麻麻起来。
“看,看什么!”都是爷们,谁还怕谁不成。
“……”姜诡依然不说话,只眼神稍稍下移,又是“啪”一声,柳白衣襟上的盘扣断了一颗。
“啊啊啊啊!你流氓!”柳某人尖叫着用被子把自已裹了起来,再不敢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