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嫁人以后就要服侍家主,这样家主才能善待她们姐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做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可以。”安羽行哪敢让人家姑娘给自己洗脚。
今天能吃上一口热粥,都全靠人家三姐妹呢,哪还敢让她洗脚?
尽管秀兰的外表温婉贤淑,然而她的性格却颇为执拗。轻咬贝齿,今天她一定要给家主洗脚!
当她伸手欲为安羽行脱鞋时,后者见状不禁慌忙阻拦。“不,不,不……”。
在紧张慌乱之中,安羽行无意间抓住了卿秀兰白皙柔嫩的玉手,顿时,两人皆是一愣,尴尬别样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汗!
“真的不用,我不太习惯别人帮我洗脚,谢谢哈。”安羽行稍微平复了一下,话语平静而坦诚地说道。
她真的不习惯。
此刻卿秀兰蹲在地上,以仰望的角度望着坐在石板上的安羽行,双手被对方握着,两人默默相望,有些异样情绪。
阳光洒在安羽行脸上,此时此刻秀兰才看清这个人的面目:她面容秀美,剑眉薄唇,鼻梁高挺,这就是自己的家主么?竟还有些好看。
“没事,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又含羞低头。
“真不用,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要再休息几天。”
安羽行本意是想说自己这两天不方便挣钱,但这说出来的话有点不着边际。
“好,妾身晓得了,洗完脚家主就去休息。”坚持!
说到休息,猛地,安羽行才想起天要黑了,她还没给她们安排睡觉的地方,家里就只有一张炕床,那炕床比较大,挤着睡个人不成问题,于是道“你们今晚就跟我睡吧!”。
“轰!”卿秀兰脑袋一声炸响,脸颊瞬间绯红一片,家主这话也太直白了。
安羽行倒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羞人,因为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们之间属性不同,她还认为大家都是女生,睡一张床上无所谓吧?
卿秀兰落得个大红脸,但是家主发话,她也只得应承着,“好~”。
细如蚊声。
妾身愿意服侍家主圆房
最终安羽行并没有让卿秀兰为自己洗脚。她慌慌张张自己搓了搓脚板,穿起鞋子一溜烟跑回屋里去了。
看着匆忙跑开的背影卿秀兰若有所思,她还在想刚才家主说的“和她一起睡”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圆房?
一边出神想着,一边端着洗脚水回到了西屋。要圆房也算合情合理,毕竟自己就是官配给她的妻子。
姐~&ot;卿秀兰看到刚才姐姐为那人洗脚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满。
她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卑微的样子,内心不禁想:凭什么要给她洗脚!然而,她还是顺手接过了姐姐手中的木盆,心疼着姐姐。
她也知道,除了这样做,她们姐妹们还无法摆脱目前的困境,姐姐的婚姻大事本就受她们所拖累了。要不怎么可能这么能干好看姐姐会18了无人敢娶!
卿秀兰没有理会走上前的二妹,轻声道“先带秀宁出去吧,我要沐浴”。
作为家里的长女,秀兰常常展现出稳重、果断的一面,她的言行举止都充满着权威和决断力。
有些事早晚都得做,做了以后她们姐妹才能在这个家里立足,两个妹妹都还小,有些事当然得由她这个姐姐来完成。
“姐~”卿秀宁确实不甘心。
“出去吧,我晓得”把两个妹妹轻轻推出门外,房间都没有门的,用木盆里盛了半盆热水,缓缓褪去衣物,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并没有影响她的发育。瘦弱的身体还是很有料,用白布巾轻轻蘸着清水一点一点仔细擦拭着。
屋外的秀禾急得来回地踱步,她知道姐姐的想法,但那个人配得上这么好的姐姐吗?姐姐是这个世上最好的。
“二姐~”看着来来回回走动的二姐,三丫头上前喊道。
“去!”不理会小妹。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擦洗声,秀兰将身子擦洗了一遍又一遍,她已下定决心,她要去做!这都是作为妻子该做的,何况家主已经发话,她别无选择。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卿秀兰缓缓走出房门。此时的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夜幕已经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更迷人了。
她环顾了一下坐在桌前的两个妹妹,此刻的她们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走上前,默默坐下,想着什么出神。
“姐,你真的要……?”秀禾不想让姐姐受委屈。
“嗯~”秀兰已下定决心。
“可是她……”可是她真的配不上姐姐啊!
那人又弱又病,一个把家务弄成如此不堪的人,将来又能有何作为?
秀禾不甘心啊!
“秀禾,姐姐没有别的选择”下定决心后,反而更从容了,她可以!
三丫头虽年纪尚小,但大概也知道一些事情,她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给两个姐姐添乱。
三人默默地坐着,说秀兰不紧张不可能的,她紧紧地拽着衣角,轻咬贝齿,红唇咬出了齿印她也毫无知觉。
又过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她站起身,向安羽行的房间走去。
“姐~”秀禾欲伸手拦住姐姐。
放开妹妹的手,卿秀兰缓步来到安羽行的炕床前,今天是她的新婚,她的新婚没有热闹的鞭炮唢吶,没有拜堂,没有祝福,她的新婚之夜没有红烛,只有淡淡的月光,她呆呆地立在床前。凝视着那个躺在炕床上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