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她阴阳怪气的样子,先前我以为阴阳怪气是周书礼的毛病,没想到沈悦也会这样。”宿时鸢嘟囔道。
前面的周书礼莫名打了个喷嚏。
叶安窈忍不住轻笑一声,她知道,周书礼这样娇惯的大小姐,此刻只想回家,根本无心去想如何成为太子妃的事。
但沈悦不同。
叶安窈目光深邃地看向沈悦端庄的背影。
从前沈悦并不知宿封舟对叶安窈有意,他对她甚至略微有些刻薄。所以沈悦大概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毕竟她只是个侍郎之女,而沈悦的父亲,翰林学士,可是皇上的亲信。
除了叶安窈,周书礼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赵迟语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没什么心眼,这两人就算能嫁给宿封舟,也坐不上后位。沈悦便以为,她的对手只有已经嫁给宿封舟的闫文静。
然而,狩猎事变以来,宿封舟的种种行为,都有意无意地显露出他的心意,全都放在叶安窈一人身上。
沈悦自然如临大敌。
叶安窈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
走在最前面的宿封舟,时不时回头看看跟在最后的叶安窈,担心她体力不支掉队。
忽然,叶安窈胸闷的感觉又袭来,她抓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宿时鸢连忙扶着她,轻轻帮她顺气。
宿封舟立刻察觉到她的不适,又跑过来抓住叶安窈的胳膊,眉眼中满是担忧地问:“怎么了?可是嗓子还是不舒服?”
叶安窈边咳嗽边摆了摆手:“不用……咳咳咳……太子殿下不用管我……咳咳……”
嘴里涌起一股血腥味,但她咬着牙咽了下去。
“叶姑娘怎么了?”听到咳嗽的声音愈发剧烈,周书礼都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将晚和林策也回头看去。
宿封舟怎么可能不管她,揽住叶安窈的腰,便要将她抱起来。
疼痛的劲终于缓了过去,叶安窈连忙推脱道:“没事了,殿下!我真的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吸入了些灰尘。”
宿封舟皱着眉,不相信似的打量着她的脸,不确定地问:“真的没事?你方才就咳得厉害。”
“没事殿下,我们快些赶路吧。”叶安窈将他往前推了推。
宿封舟这才将信将疑地继续前行,时不时同将晚低声说些什么。
沈悦扫了一眼叶安窈,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一言不发地跟着众人。
“是不是更严重了?”宿时鸢搂紧了叶安窈的胳膊,小声地问。
“发作得频繁了,我不知还能撑多久,得快些才行。”叶安窈在宿时鸢的搀扶下,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