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怎么陈康风流这么些年都没出过事情,偏偏就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进去了?
陈静萱从席间跑过来,沈父沈母都在旁听席等着他们俩,应如琢一过来,两位老人家立马拉过他的手千恩万谢,都差跪下给他磕个头了。
应如琢不住的说没事没事,不用客气,边把两位老人送出去。陈静萱年纪小,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能回到姥姥姥爷身边她也很开心,眨着大眼睛朝应如琢乖巧的笑。
出了法院门之后,陈康终于忍不住了,大步朝应如琢的方向走过来,怒气冲冲,一股来者不善的气势。
应如琢正背对着他把陈静萱往后车座里抱,完全没有防备。
陈静萱余光掠过应如琢看见了他身后的人影,小孩子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她情急叫道:“爸爸——”
声音戛然而止。
她预料中血腥暴力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把接住了陈康抄着石头要往下砸的那只手,干净利落往后一反剪,应如琢听闻惨叫声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将陈康彻底制服了,石头也被抢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那人并没有跟应如琢交谈,只不客气地给了陈康一脚,并低声警告道:“老实点。”就松手退回了人群里。
陈静萱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哇!他好厉害呀,他是谁呀应叔叔?”
应如琢答不上来。
因为这个人他压根儿就不认识。
哪跑出来的陌生人?路见不平?见义勇为?
还是……
不远处的街道旁,一辆纯黑的奔驰大g静静停靠在路边,后座车窗半降,有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上面,指间夹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似乎是软中华。
应如琢眉心狠狠一跳,那辆车的车牌号他很熟悉。
一剎那,他几乎什么都明白了。
李希娜今早起来,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得自己今天必有一劫。
这劫还没到中午就应验了。
李希娜看着悠哉游哉坐在转椅里的应如琢,心里直骂他们顶头大老板。
她哭丧着脸,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应总助,这事儿我真的不知情啊。”
应如琢不为所动,温和道:“希娜小姐,您再好好想想,顾总能有什么事儿瞒得过您这大秘书呢?”
希娜张张合合,说不上话来。
应如琢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来就直奔着李希娜,问她顾山青是不是雇了保镖跟着他,希娜当时一惊,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