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陆封谨一脸焦急。
鸢儿之前挨了一顿打,好不容易稍微好了些,这会儿再打五十板子,她还能活吗?
“母后,鸢儿还小,不懂事……”
“本宫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父皇了!”十六岁还是小孩?简直荒唐!
“来人!带走!”
“是!”
两名侍卫过来,要将拓跋飞鸢拖走。
拓跋飞鸢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又不是没吃过板子。
想求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多人看着,她求饶,以后在所有人的眼里,还算什么人物?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已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
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
她是真的学不乖,一次又一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一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
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
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一肚子隐忍的怒火。
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
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已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一切,都滴水不漏!
这女子,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思竟可怕至此!
瑞妃如今,只愿事情赶紧过去。
她忙亲自扶着楚月离,想要将她扶起来:“阿离,你受委屈了,今夜是要为墨王庆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妨碍皇上与墨王和大家同乐了。来,阿离,本宫带你入席,好好休息。”
可谁知,楚月离竟依旧跪在地上,跪得笔直,瑞妃根本扶不动她。
瑞妃脸色一沉,暗中加重了语气:“阿离,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拓跋飞鸢,你再如此,便是任性了!”
楚月离却看着皇后,一脸坚定道:“臣女恳请娘娘,命婆子给臣女验明真身!臣女从小饱读诗书,在国公府接受最严厉的栽培,对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比自已的命还重!臣女的清白不重要,但我国公府的清白,决不许遭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蔑!”
身上,那大将之风
皇后皱起眉:“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何须放在心上?”
“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宫中已经传遍,听说城外也传得满城风雨。外头传言,说臣女在军中之时,夜夜与谨王爷同宿,还说,有不少将土,亲耳听到臣女那秽乱之音。”
楚月离的话一出口,众人再度安静,各人脸上都有些火辣。
就连皇后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这种话,当场说出来,的确是太让人羞涩了。
皇上此时却在看着楚月离。
楚月离跪得身姿板正,如此柔弱的身段,却忽然间给了人一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所有姑娘都不敢提及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字字清晰,她毫无一丝羞涩。
皇上竟从这小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当年侯爷的大将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