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音姐姐直接把襲音叫不舒服了。
泛著水光的眸子直直戳向戰虛明:「若非責備,有為何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另,夫君還能不能改口了?」
--------------------
第1o章
================
這話又扯哪兒去了?
眼見著一顆比水晶要剔透的泛光淚水凝聚而下,落在茶桌上。
戰虛明果斷選擇了閉嘴。
他向來心思深沉,精於算計,世間千難萬險的事恐怕只要他肯,還沒有能困住他的地方。難以想像,如此聰明絕頂的人,卻獨獨在情之一事上,心跡雙清。
當然,若是遇上個本性簡單的姑娘,他耐下性子,或許能循序漸進的開竅。
可不曾想一上手接觸的,便是比世間千難萬險還要難解的姑娘。每當襲音對著戰虛明耍女兒家的小心機時,他都要捫心自問無數次,到底是自己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因為,拼盡畢生所學,也找不到最合適能讓她正常一點的答案。
既然現在兩人一個問東,一個答西,戰虛明又憑對襲音僅有的了解,想等她情緒穩定後,換個日子再聊。
可惜這次,襲音並沒有從戰虛明惜字如金的沉默中,找到認同感,反誤會他看到自己騸豬如悍婦般的一幕,心虛的認為他是在找藉口表示嫌棄。
氣息不順的抿了抿淡粉櫻唇:「敢問夫君,你究竟愛慕什麼樣的娘子?」
若一般男子被心儀女子問到這種問題,等同於送命。
但對戰虛明而言,他完全沒有這種顧慮。
因為自打失憶遇上襲音後,他越來越知道,有些時刻、特別是在這種必須認個態度的情況下,言簡意賅,打破臆想,字字誅心的回答她,才能真正解決問題,不會一錯再錯。
所以,在襲音聽來,辛辛苦苦,日夜顛倒的照顧他兩次,換來的結果是:「不作,心口如一的女子就好。」
「那夫君覺的我作嗎,心口如一嗎?」委屈的眼淚慢慢收回襲音眼眶,讓本不堪一擊的神光,悄聲無息的隱退回去。
這話問的。
難道沒有自知之明?
戰虛明飲掉杯中剩餘的茶水,唇角勾出一絲玩味。
這是襲音從未見過的神情。
「音姐姐不是問我能不能改口嗎。若我一直不改口,你打算怎麼辦?」
玄妙了。
按常理,若襲音真是戰虛明心中所喜愛的輪廓,里應早就迫不及待的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