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兩人的來歷都摸得如此透徹,要麼是溫玉私下與溫酎有聯繫,不過看他神情不像,要麼就是自兩人失憶起,就一直跟著。
畢竟戰服,兩人只穿了一日,為掩人耳目身份,便收起來再也沒穿過。
與戰虛明先前想的沒錯:「溫城主果然知道我與音姐姐身份。」
溫酎猝不及防的哈哈笑起來,他就喜歡掌控全局,玩弄聰明的人的感覺,換了個得逞,在戰虛明眼裡卻過於囂張的姿勢:「說的不錯,我,與你,還有那位音姑娘的確有過一面之緣。」
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戰虛明哪怕再迫切,表面上仍舊顯的心如止水:「請溫城主告知,我們究竟是何種身份與你有過一面之緣呢?」
溫酎用一服誰也看不透的語氣告知他:「身份上,我確實不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們夫婦二人,在來我苪國時,也就是失憶前,的的確確是敵對關係。當時,孤月國與龍淵國,同時相中了苪國頗有靈性的地盤,你們前後腳跟來與我國國君談合作。所以,當我見你們以夫妻相稱,除了驚訝試探是否有真感情之外,更想知道你們兩國是打算聯手與我國為敵嗎?作為皇城中的一城之主,有這些顧慮,沒錯吧!」
敵人。
敵人。
最不期望,卻也是最合理的邏輯,印證了戰虛明遲遲不敢亂下確定的想法。
除了溫玉的駭然外。
比起已有心理準備的戰虛明,受衝擊最大的剛剛蹣跚而至,駐足於門外的襲音。
敵人?
敵人!
敵人……。
戰虛明揣測多少次,襲音都能將他說服,同時也總有辦法將說自己說服,可這兩個字從他人的口中說出來,猶如試題中最標準的答案,聽起來除了刺耳,還有無法承受的重量。
這就是戰虛明最想知道的答案。
好,當下已知,他打算怎麼辦,怎麼面對直視兩人關係。
經歷了這麼多,糾葛相處一年多,難不成一拍兩散,又或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嗎?
「音姑娘,我們不進去嗎?」扶著襲音的下人見她突然轉身要下樓梯。
襲音攥了攥荷包中的一個小瓶子,等過屋內長久的沉默後,木然僵硬的動了動唇齒:「晚膳辛苦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送到我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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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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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具體聊的什麼襲音不知道了。
戰虛明從溫酎的屋子裡出來之後,臉色沒有想像中的沉重,反而比之前要輕鬆不少。
即便輕鬆之中,未知的東西又增加了。
比如:溫酎所說他與襲音二人,各代表孤月國與龍淵國來與苪國談判,身份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