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气不错。
没有邻居去安全通道的垃圾桶扔垃圾,也没人下楼遛狗。
见她表情轻松,潘喜荷却笑笑,噘嘴道:“可惜了。”
“可惜没人见到妻主是怎么疼我的。”
唐晴一把将他扔在沙发上,“要点脸吧。”
瞥见那已经不堪入目的短袖,问道:“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潘喜荷被扔上沙发后就给自己换了舒服的姿势,把胳膊搭在额前,“妻主,上次回去吊唁,我以为不会再回来,就把东西都带了回去。现在只有一套衣服,洗了就没得穿了。”
鬼才信。
可也不能总让他光着身子在家里晃。
唐晴掐着腰扫视一圈,说:“刘意的东西都在,你去挑两件穿吧。”
潘喜荷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我知道了!妻主对我真好。”
说完就起身勾着她的领口,和她一起进了浴室。
出来时,唐晴竟罕见地栽在床上。
心想:不能再被他这么吸下去了。否则精气迟早要榨干!
潘喜荷打开刘意的衣柜,满眼的渴望与欣喜。
扒拉好半天,竟挑了一件刘意常穿的家居服。
坐在刘意的梳妆台上涂晚霜时,看着镜子里唐晴的倒影问:“唐女士,明早要吃什么?我是说今早。”
潘喜荷就是这样,只要两人不做,他就正常称呼她为唐女士。无意在正常生活时惹她不快。
唐晴放下手机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回道:“随便。醒了再说。”
潘喜荷眼中含笑,应道:“好,知道了。”
摘下刘意的干发巾,左右看了看镜子里那容光焕发、满目春色的男人,潘喜荷才轻手轻脚地上床。
从背后抱住了唐晴。
满足地睡去。
-
第二天唐晴接到了王馥清的电话。
说刘意状态不好,被送到了九院治疗。
九院,h市的公立精神医院。
唐晴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叹息着说:“爸,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
其实她不想去。
她担心去看过之后,就会心生怜悯,将他接回家来。
刘意那么爱闹,安生日子岂不是又没了。
而且住院……就证明确诊了精神病。
盼盼的父亲,不能是一个有着精神病史的男人。
唐晴被潘喜荷一勺一勺喂着吃完了午饭。
他今天格外不同。
脱离了那身土气的薄纱衬衫,换上刘意价格不菲的衣服,气质大变。若是不说,旁人定会以为他是谁家的阔先生。
唐晴出门前,特意去陪盼盼玩了一会儿。
低头温柔地轻吻孩子的额头,又用拇指摩挲了几下,才不舍地离开。
盼盼一天天长大,模样也愈发可爱。
唐晴有时工作太忙回不了家,都会给潘喜荷打个t视频看看孩子。
“我走了。”
潘喜荷给她递上公文包,又细心地捋顺衣角的褶皱。
“嗯,路上小心。晚上回来吗?”
唐晴看了眼手机,摇摇头,“不一定。不回来的话会提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