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去一趟。”陆小凤下定了决心,一口气喝干了酒壶中剩下的酒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不得不怀疑朋友的矛盾难过。
现在已是半夜,若是去探望朋友自然是不妥的,但若是去刺探一个危险的地方,岂不是最佳时机?
他们自是不会去打搅楼上两人的雅兴,而孤鸿哪怕只是为了行动不便的花满楼,他也不会不去的,因此,三人简单地准备好后就出发了。
那座山并不高,山势却很拔秀。上山数里,就可以看见,点灯光,灯光在黑暗中看来分外明亮,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虽更重,但天地间却是没有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被隔绝在青山外。
只不过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种平静中的。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三人轻松的就来到了大门前。他们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遮遮掩掩,本来就一定会被发现的,那还不如大方一些。
小楼朱红色的门是闭着的,门上却有个大字‘推’,陆小风就推,一推门就开了。
无论什么样的门,都能推得开的,也只看你肯不肯去推,敢不敢去推而已。
门里是条宽而曲折的甬道走过段字"转"
陆小凤就转过去,转了几个弯后,走上一个石台,迎面又有个大字‘停’。
陆小凤就停了下来,花满楼和孤鸿也跟着停下。
花满楼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他们这一路都是跟着陆小凤的,自是对他无比信任,可即使如此,疑惑却还是有的。
孤鸿道:“自然是因为这里有个‘停’字。这里的一百零八处机关埋伏他一处也不知道,所以比起乱撞,还是乖乖听话来得好,反正都是一摸黑。”
花满楼叹了口气,对陆小凤道:“像你么听话的人,确实在少见得很。”
陆小风道:“既然我这么听话.别人又怎么好意思再来对付我。”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道:“你无论做什么事,好像都有你自己一套稀奇古怪的法子但我却从不知道你的法子是对是错。”
果然,如原着中一样,他们遵照指示,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六角形的石屋里一张石桌上摆着三碗酒,桌上也有个大字‘喝’。
孤鸿觉得他该庆幸青衣楼人的效率高的,不然若是只准备了两碗酒,岂不是尴尬?
“看来听话的人总是有好处的,”陆小风笑了道:“这次人家已经请我们喝酒了,下次说不定还要请我们吃肉。”他说着把酒碗一口气喝干了。
花满楼道:“这是真正的泸州大曲,看来霍大老板拿出来的果然都是好酒,只是这种酒太烈了。”
知道没事的孤鸿也正准备喝,他本就和陆小凤不同,只是慢慢小口喝着,这酒确实有些烈,他只喝了一半,就觉有些血气上涌。
这时花满搂头一晕,连嘴唇都已发白,道:“这屋子里好像有种特别的香气,你嗅到没有?”
陆小风道:“我只嗅到酒气。”
花满楼似乎连站都湖不稳了,忽然伸出手摸到那碗酒,却一时无力,不小心打翻了,脸色更是死灰。正要咽下口中酒水的孤鸿看着就快晕倒的花满楼一急,扶起了他,然后猛然忘记了手中的半碗酒,直接用唇凑了上去,当酒水渐渐滑入花满楼的咽喉之后,他的脸色也略有好转,但在感受到两人紧贴的唇舌时呆愣住了。
孤鸿一狠心,反正花满楼的酒已经洒了,而且他都已经‘强吻’一回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七童这么愣着要是再毒发了怎么办?于是他一口气含住了剩余的酒水,再一次吻了上去。
甜甜的,软软的,滑滑的味道很不错。
孤鸿有些得寸进尺地占了点便宜,然后一脸无辜地离开了花满楼的唇,手臂却还是挽着他的腰,欣赏着他不知是因为酒量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染上红晕的脸颊。
“你、你们……”陆小凤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指着孤鸿就道:“你乘人之危!”
“请叫这是缘分!”孤鸿耸肩,“当时七童的酒不是洒了么?你的也喝完了,总不见得给他灌酒吧?”
你就不能让他自己喝?陆小凤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是没看到花满楼脸上有抗拒厌恶的神色。孤鸿悄悄瞥了瞥,暗暗松口气,随后越发得瑟起来,看来七童对他也不是没感觉的嘛~~
“咳,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花满楼有些不自在地道,随即欲盖弥彰似的道:“刚才孤鸿也只是为了帮我解毒罢了。”
孤鸿眨眼歪头,七童的脸皮似乎有些薄,还是私下里在说好了。这样想着,他道:“碗底有一个‘摔’字,我们把碗都摔了吧。”
又两声碗碎声后,石壁忽然开始移动,露出了一道暗门,后有几十级石阶,通向地底……
真是老掉牙的设计。
孤鸿心里不屑撇嘴,面上却是淡淡微笑,轻轻搀扶了下花满楼道:“七童,刚才你只喝了半碗的解药,没事吧?不如我搀你一把好了。”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厚着脸皮直接把手就缠了上去。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说是半碗解药,孤鸿自己其实也不过喝了半碗,既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花满楼又怎么会有事?找的借口太明显了!最让他懊恼的是,花满楼竟然还没把这个登徒子给拒之千里……本来他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要是花满楼也站那一边去他岂不是更加没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