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扬起一抹笑,“贪慕虚荣的女人,你以为我孙子真的会要你么,还指望用孩子套牢我孙子,简直愚蠢。”
顾老爷说完也走出了手术室。
罗静雅眸底溟闪,关切地握住林心月的手,自责道,“抱歉林小姐,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没能保住你的孩子,对不起……”
林心月什么都听不到。
只是空洞着眼,望着头顶刺目的手术灯。
子宫越来越疼了。
她几乎能感觉到,手术医生为了要将胎儿取出来,用剪刀剪碎的声音。
就像她的心,也碎了。
四分五裂。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普通的病房。
肚子很瘪。
脸色很白。
林心月面无表情,拔掉输液,下床。
没有人阻拦她,因为没有人认识她。
她回到家。
没有钥匙。
她就在家门口,睁着眼睛坐了一夜。
第二天是对门邻居,看到她,惊恐。
因为林心月裤子上全是血,然后想起曾经有个男人给自己留了张名片,说一旦林心月回来,立即给他打电话。
邻居拿出名片。
“心月!”
焦急的嗓音,那么温暖,是穆思远。
她被抱起,再次送进医院。
时间对于林心月已经没有意义,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
秋去冬来。
窗外开始飘起雪花。
林心月继续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她的眸子动了动。
她扭头,看到穆思远,抱着一个很小的婴儿走进来。
穆思远把婴儿放在她的枕畔,一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哽咽说,“心月,我终于在孤儿院领养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个女婴,眼睛长得很像你。”
“但她有先天性的兔唇,我们一起抚养她,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好不好?”
林心月看着女婴。
眼睛真的很像她,圆圆的杏眸。
但嘴唇的地方,裂开着。
她天真又好奇的看着她。
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兔唇,将来或许会被人嘲笑。
她需要被关爱着长大,告诉她不要怕,永远会有爱你的人陪着你。
就像这几个月,一直放下工作,24小时陪着她的穆思远。
就像她那死去的孩子,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她的心,终于从冰封中,被掀动了。
她看着穆思远,又看着女婴,说出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