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许氏包包子和馒头早就顺手了,而且每天跟被灵泉浸泡过的野菜接触,吃这些野菜,身体素质不知道比从前好了多少。自然是不愿意别人来分一杯羹的。也因此,房二河给她们涨了100文的工钱。
儿子们中午一顿饭就要吃五文钱左右。她们也只让儿子喝免费的汤,吃素包和粗面馒头。关于这一点,不管王氏怎么劝,他们都没改变。
这些当然都是房南的功劳,爹娘去世的早,房南也当家当的早,早就看透了这些人情冷暖。从前房二河在镇上的时候,就时常照顾他们两家。不仅从前,就是如今的好日子也是房二河带给他们的。他早就把这些恩情记在心里了,也时时提醒房北不要忘记。
这样,即使房北有什么小心思,有他哥在,他也不敢的。况且,他媳妇儿又是个老实的,他就算有什么想法,他媳妇儿也帮不到他。
一个月儿子们吃掉的东西就要有一百多文了,他们那里又好意思再要那么高的工钱。
房言这边一下子少了两个小伙伴,着实冷清了不少,尤其是这两个小伙伴还都是听话干活的那种。房言就更加的不趁手了。
不过,好在房莲花那个话痨还在,她整天叽叽喳喳的跟大家分享听来的八卦,也着实是一种乐趣。
比如,今天,她巴拉巴拉的开始说老宅的事情了。
“房言,你知道吗,听说你奶奶昨天又在家里骂你了。”
房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这已经是这个月听到的第二次了。如今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虽然处于中原地带,但是全身都捂着长裤长袖也是很热的。她呼啦啦的扇着扇子,问道:“哦,骂了什么?”
“骂你胳膊肘子往外拐,说你不懂事。”
房言冷笑了一声,无聊,一点新意都没有。
她知道,她奶奶之所以骂她,是因为前段时间她三婶儿知道她在家教别人读书识字的时候,把他们家房玉和房秋都送过来了。送过来不说,还让他们俩跟着他家吃饭。
房玉和房秋真是那听话的孩子就算了,房秋来了之后就开始看他们家的鸡、看他们家的猪,还企图打开他们家种野菜的院子。房言阻止她,她也不听。房玉更是在她教大家的时候,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这事儿那事儿的。
就在房玉又一次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房言”的时候,房言彻底爆发了,拿着自家的扫帚就把他们姐弟俩赶出去了。
任由他们在外面叫骂也没理他们,房大妮儿不安的看着房言,房言插上大门,拍了拍手,说道:“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咱们继续学习。”
当天下午,她爹就被她奶奶叫过去了。回来的时候,她爹脸上面无表情的。房言开开心心的围着她爹转,还跟他爹说房秋的坏话。
房二河道:“你做的对,咱们家的菜地不能让别人看。”
第二天,她三婶儿也过来巴拉巴拉说了几句,还往他们家锁着的菜地方向看了看。房言吹了声口哨,把他们家大黄唤了过来,大黄冲着张氏就开始狂吠。
张氏吓得也不敢来了。
呵呵,她还没把他们家的狼狗小黑唤出来呢,要是小黑出来了,保管更吓人!
因此,她奶奶经常在家骂她。
像她奶奶如此注重脸面的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她的。这些话当然是房秋传出来的,房莲花这个耳报神又从房秋的小伙伴那里听来的。
房莲花看着房言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小声的说道:“我还听到一个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房言假装感兴趣的样子,赶紧说道:“要听要听,莲花你快讲吧。”反正这会儿也无聊的很,不如满足房莲花讲八卦的欲望。她知道的,喜欢讲八卦的人,你要是不让她讲,她会憋坏的。
房莲花咳了两声,神秘的说道:“我听说啊,你奶奶家想跟你们家要钱了。”
本来坐在一旁绣花,没怎么听他们讲话的房大妮儿停下手中的针线,问道:“莲花,咋回事儿啊,奶奶为啥跟我们家要钱啊?”
一看听众的积极性提高了,房莲花心里更加激动起来了,说道:“房峰哥今年不是没考上秀才嘛,他回来之后听说他舅舅要给他找个府城的读书的去处。听说那里要一年十几两银子的。房秋说你奶奶他们付不起,要找你家要呢。”
房言皱了皱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连手中的扇子都停下来了,说道:“这事儿可是真的?”
房莲花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听梨花说的,你知道的,梨花的姐姐跟房秋玩儿的可好了,她在院子里玩儿的时候听到她姐姐跟房秋说的。不过,房言,你可别说这话是我说的啊。”
房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不会出卖你的。”
房莲花道:“你奶奶对你们家可真不好啊,啥事儿都想着跟你们家要钱。不是说房峰哥去考秀才的钱也是跟你们家要的嘛,府城离咱们这里也没多远,咋就要花那么多的钱啊。不就是考个试嘛。”
是啊,房峰去考院试的时候,她奶奶已经跟他们家要过一次钱了,那时候他家给了一两银子。她奶奶和大伯大伯母都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不过,这事儿房莲花是怎么知道的?她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房莲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我这是听房杜鹃跟我说的,她和房秋玩儿的好。我跟你说啊,她不怀好意的,她喜欢房峰哥。”
房言听了这话,甚至忘记了本来要说的话,脱口而出:“这你都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房莲花兴奋的脸通红,说道:“也有的。比如,你来村里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啊?”
给不给钱。
房言认真的看着房莲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特别想说一句:不仅你不知道,我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不过,跑偏的思绪被房大妮儿的话拉回来了。
“奶奶咋能这样呢,咱们家的钱也不好赚的。爹娘早上起那么早去县城干活儿,晚上还要忙到很晚。”房大妮儿说着这些话,气得都要哭起来了。
房言道:“姐,你就别气了,万事都有爹爹在呢,不气哈!”
说着不气,房言心里也是气的。老宅的人也忒没脸没皮了些。特别是她奶奶,仗着自己是他们的长辈,得寸进尺了些。尤其是房峰考上童生之后,她奶奶甚至连脸面都有些不顾了呢。
就说上次吧,就算她奶奶不说啥,她爹肯定要表示表示的。自己的侄子去府城考秀才,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结果她奶奶非得一副命令的口吻跟他们家说,仿佛他家是老宅的提款机似的。
而且,她奶奶这样做的话,大伯和大伯母也不会感激他们家的。毕竟这钱是她奶奶要的,不是大伯大伯母开口的。所以,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她也看出来了,她爹上次也有些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