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驰眯起眼睛,问:“方玉泽,你把我当成畜生了吗?”
“随你怎么理解,这就是条件。”方玉泽将李曜驰的手机放进衣兜里,声音不变的说。
李曜驰被方玉泽气不得轻,抬手将方玉泽的腿翻了下去,转过身径直朝大门处走。
方玉泽在他身后,高声说:“李曜驰,你敢踏出家门一步试试看!”
方玉泽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宽大的别墅里来回回荡。
却因为这句话说的声音太重,余波扯的方玉泽心口都在痛,他立刻咬着牙稳住身体,手按着心口浅吸了两口气,缓住一这波的刺痛感。
身后李曜驰也慢慢顿住了脚步,仰头望着天,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方玉泽喉结滚动,调节了好几秒的呼吸,待一切都平复后,他面色无恙的转过身,步子不急不缓的走到李曜驰身前,说:“正好,我来给你讲讲这个门锁。”
别墅的门是一个大铁门,上面的锁是很高级的密码锁,方玉泽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摆弄了两下,密码锁也随之动了两下。
方玉泽说:“看见了吗?这个锁里面只存有我的指纹,无论里外,都只有我能打开,也就是说,你打不开这个锁,也出不去。”
李曜驰看着那个锁,笑了一声说:“看来方总早就在筹备这件事,为了关住我真是煞费苦心。”
方玉泽毫不避讳的反唇相讥:“是啊,李总这么有本事,值得我多费点心。”
“。。。。。。”
李曜驰眸色黑沉,望着方玉泽一动不动,方玉泽也不着急,转过身望着李曜驰继续说:“每天上午九点会有人进来送每天做饭需要的蔬果肉类,至于这些东西,他会放在厨房的窗户,你记得将菜拿进来,然后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他,也可以告诉我,都会带给你。”
“。。。。。。。”
“我中午如果没事也会赶回家吃饭,如果我回不了,你就在十一点左右将做好的饭菜打包好,放到窗台上,会有人来拿送到我公司里,至于晚上我一般都会回来,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打家里的座机告诉你,明白了吗?”
李曜驰声音无波的说:“方总为了吃一顿午饭还真是大费周章。”
方玉泽笑了笑,转过头望向李曜驰说:“谁让你做的饭合我的胃口?”
李曜驰也回望着方玉泽,没有说话,那双浅淡的眼眸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他当然做的合方玉泽的胃口了,毕竟除了他,没有人会耗尽心思的研究方玉泽喜欢什么口味不喜欢什么口味,就连方玉泽自己怕是都没有在意过。
两个人相望之间,方玉泽看见李曜驰的嘴角又出血了。
他刚刚咬的太用力,这样近距离的看才现,他把李曜驰嘴角的肉都咬出来了一个血印子。
方玉泽心疼的皱紧了眉头,很懊恼自己有些失去理智了,怎么下口这么重,刚刚咬下去的时候李曜驰肯定很疼。
怎么不推开啊。。。。。。。
方玉泽立刻转过身从茶几下面拿出来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来碘酒棉签,走到李曜驰的身前,抬手就要给李曜驰擦药。
李曜驰望着方玉泽这个突然的动作,一开始是疑惑,直到方玉泽将碘酒棉签凑近他的时候,他目光微震,侧过头躲开了方玉泽的触碰。
方玉泽的手悬在半空中,脸上担心的神色也随之冷了下来,他问李曜驰:“为什么躲开。。。。。。”
李曜驰沉默了几秒,说:“谢谢方总的好意,我不习惯。”
从他认识方玉泽以来,方玉泽从来没有将半分目光分在他身上过,即便是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了三个月,方玉泽永远高不可攀,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别说是关心,甚至连关注都没有。
那时李曜驰受到的所有的伤,都是他自己舔舐干净,然后默默的将伤痛咽下去,重新用最灿烂的笑面对方玉泽,哄着方玉泽,即便这些伤痛大多都是方玉泽给他的。
他习惯了从不关心他的方玉泽。
时至今日,方玉泽这个突如其来的关心,反而让他不习惯了。
又是漫长沉默,李曜驰不愿和方玉泽再这样僵持下去,他直接将方玉泽手中的棉签抽出来,自己随便的在伤口涂抹了两下,扔进了垃圾桶里。
碘酒深红的颜色粘着血液,在白色的垃圾袋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李曜驰垂眸望着垃圾桶里的那抹红色,再一次低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那个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