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忘记上报街道办,一次可以说是疏忽,但这开了23次的捐款大会,街道办竟无一人在场监督,难道这23次都能忘了吗?”
“是忘了还是压根儿易忠海就没打算通知街道办?”
李庆国顿了一下,转头面向傻柱质问道:“你说贾家困难?我怎没听说过?”
“易忠海为何不敢让街道办介入?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一大爷的名声,另一方面则是贾家经不起调查。”
“你们可能还不清楚,能够接受捐款的家庭,存款不得超过10块钱,或者家中有人患病、生活极度贫困,才符合街道办的捐款条件。”
“贾家能达到这个标准吗?显然没有。老贾生前是轧钢厂六级钳工,月薪68块五,每月给家里挣了不少钱。”
“尽管后来因工伤去世,但那时贾东旭已成年,老贾一生奉献于轧钢厂,要说家里一点存款都没有,我是打死也不信。”
“老贾离世后,贾东旭迅速接手工作,我记得老贾去世时,轧钢厂还赔付了600块抚恤金给他家。”
“再加上贾张氏手上的金戒指和家里那台缝纫机,这些你们家有吗?”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贾家的存款在整个四合院能排进前列,估计也就易忠海、刘海忠加上我刚得的一笔意外之财能超过贾家,其他人家怕是连贾家存款零头都比不上。”
“简直是穷人接济富人,贾张氏每次接受捐款时破口大骂,还不是因为她看不起你们这些施舍者。”
“你们施舍的那点碎银子,还不够贾家人吃几顿肉呢!”李庆国毫不掩饰的嘲讽声在四合院中回荡。
板凳下的四合院居民们目光闪烁,开始深思事情的真实性,很快他们倾向于相信李庆国的话。
单凭贾家拥有的那台缝纫机和贾张氏的金戒指这两点,他们就自愧不如。虽然对于老贾的赔偿金一事他们之前并不知情,但从李庆国的自信神情来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再联想到李庆国提到的捐款必须要有街道办人员在场的规定,大家心中的天平瞬间偏向了李庆国这边。
“一大爷!李庆国说的是不是真的?”人群中有人涨红着脸怒吼。
“易忠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另一人喘着粗气愤怒地质问。
易忠海看着下面一群怒不可遏的邻居,心里暗叫不妙,贾家这次恐怕是要激起众怒了。
他急忙撇清关系,脸上装出无辜,“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每次贾东旭来找我说家里过不下去,我就只能组织捐款大会。”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每次捐款我都最多,如果我知道内情,肯定不会发动全院一起捐。”
“那么,请问一大爷,老贾去世时轧钢厂是否真的给了贾家600块抚恤金?”人群中又有人追问。
“这个我可以作证,老贾去世时,轧钢厂确实给了贾家600块抚恤金。”刘胖子站起来,一脸正气凛然。
得到证实后,众人彻底炸开了锅,纷纷痛斥贾家把他们都当成了冤大头。
“贾东旭,退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对,贾东旭,赶紧退钱,不然老子立刻报警告你诈捐!”
一个个性急的人冲上前去揪住贾东旭衣领大声呵斥,有的人甚至直接朝贾东旭动起了手。
傻柱见状,赶忙护送自己心仪的秦姐离开是非之地,一手紧握秦淮茹柔嫩的手,心中却不禁感叹:
“秦姐的手真是又滑又嫩啊!”
李庆国抱着小小轻松一跃离开了人群,他可不愿被愤怒的邻居们误伤。
闫埠贵、刘海忠在各自儿子的掩护下狼狈逃离现场。
而易忠海想走也走不了,四合院的居民或许早已对他积怨已久,在教训贾东旭的同时,也将易忠海卷入其中。
“都给我住手!全都停下!”一名精干的中年妇女带着几名工作人员疾步走来,厉声喝止。
这些人正是街道办成员,为首的便是街道办主任王主任。
见到王主任到来,如同见到县官的百姓,纷纷恢复理智,收起拳头重新坐回原位。
“王主任,您可算来了,他们全都在打我,求您为我主持公道啊!”贾东旭遍体鳞伤,口齿不清地哀求道。
易忠海同样未能幸免,不过相比贾东旭,他的伤势略轻一些,脸上的青紫大多是李庆国所赐,真正的拳脚则大多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