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你爹给你家小小办理了入学手续,不知怎么就被贾家知道了,正好棒梗也到了读书年纪。”
“他们就想让我帮忙去找校长通融一下,让棒梗也能去上小学。我当时一听觉得这是好事啊,可谁知贾家人打的是如意算盘。”
“他们提出想让棒梗免费上学,这不是为难我嘛!当时老易也跑来跟我说,贾家如何如何不容易,希望我能找校领导说情,让棒梗免费入学。”
“但我不过是个小学老师,哪里有那个能耐?帮人跑跑手续还行,但不掏钱就能上学,别说是我,就是校长也办不到啊!”
“贾张氏因此破口大骂,闹腾了好几天,把我气得不行!”
“对啊,我们家老闫当时气得牙都疼了,还花了整整一块钱!”三大妈也插嘴不满道。
“红星小学学费一学期才2。5元,一年也就五块钱,对贾家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听说贾东旭每月还给贾张氏3块钱养老呢!”
“少给贾张氏两个月的养老钱,棒梗的学费不就有下落了吗?”
李庆国冷笑一声,“还能怎样,贾家人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总想占便宜。”
“没错,贾家这些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不然也不会有将近2500块存款。”闫埠贵点头赞同。
“三大爷,后来贾家为什么不让小小继续上学了?”李庆国追问。
“贾家占不到便宜又不想花钱,所以棒梗上学的事就搁置下来了。”
“直到你爹因抢救轧钢厂物资出事后,他们才找到机会。”
“自从你去了北大荒后,三年来音讯全无,大院的人都以为你遭遇不幸,甚至认为你已经死了,你爹更是每日愁眉苦脸,明显苍老了许多,连白头发都冒出来了。”
“你爹出事后,易忠海以帮你照顾妹妹为由搬进了你们家。开始那几天他们还装模作样,毕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可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传来,贾张氏他们认定你已经死了,虽然还在照顾小小,但态度恶劣至极。”
“就在那一天,贾张氏带着棒梗找到校领导,以小小临时监护人的身份让小小休学,并让棒梗顶替小小的身份去上学。”
“校领导询问原因后了解到小小的情况,鉴于贾家确实是小小的临时监护人,也只能无奈同意了贾张氏的要求。”
“从此以后,小小的学具都被贾张氏给了棒梗,棒梗代替小小就读于红星小学,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李庆国脸色铁青,手臂青筋暴突,紧握的拳头仿佛随时要爆发,他一字一顿地质问。
“三大爷,你是说这三年来,我爹一封信都没有收到?以至于他愁白了头,悲痛欲绝,误以为我已经死了?”
闫埠贵见状有些害怕李庆国的表情,下意识回答:“是啊,这事儿在咱们大院早已不是秘密,当时很多人都说你是不孝之子,到了北大荒连封信都不回。”
“还有人说你已经死了,你爹是因为你去世,没了活下去的动力,这才导致他在拯救轧钢厂物资时不幸丧命。”
察觉到李庆国的反应,闫埠贵面露迟疑,“庆国,难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有写信给你爹吗?”
李庆国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当然!自从我在北大荒安定下来后,每个月都会写信给我爹报平安,并且还会寄15块钱回去。”
“北大荒开荒条件艰苦,但待遇不错,每个月能拿到20-30块钱,而且吃住都包,基本上没什么花销,所以我每月都寄15块钱给我爹尽孝。”
“要不是你说,我还没察觉,你这一提,我胸中的怒火瞬间升腾!”李庆国喉咙嘶哑,情绪濒临失控边缘。
“庆国,你这话当真?果真如此的话,这可是私自扣留荣誉人士信件,属于违法行为!”闫埠贵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违法行为?”李庆国嗤笑一声,“咱们这个院子里违法乱纪的还少吗?”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前院有没有觉得哪位可疑人物存在呢?”
“我看老易最可疑!我有好几次都瞧见他拆阅别人的邮件!”三大妈沉思片刻后回应。
闫埠贵不愿轻易得罪人,提出了一个折衷方案,“庆国,光凭我们猜测解决不了问题,若想知道究竟是谁动了你的邮件,你可以亲自去趟邮局,那里都有存档记录。”
李庆国点头赞同,“多谢三大爷出谋划策!”
稍作停顿,他又问:“关于小小重新入学的事儿,会有什么困难吗?”
闫埠贵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并无太大难度,棒梗之所以能取代小小的位置,是因为当时贾张氏是小小的法定监护人,我们无从干涉。现在你是小小的亲哥哥,作为监护人的法律地位比贾张氏更为稳固,只要你明天去学校说明情况,小小立刻就能重返校园,而棒梗恐怕就得离开学校了。”
“还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当初校方并不支持棒梗顶替小小,因为对你的生死并未确定,
贾张氏只是临时监护人。后来贾张氏在学校撒泼耍赖,甚至搬出了老贾来施压,校方才无奈让步。如今你本人出现,我相信校领导必定会让棒梗退出,毕竟小小在校表现优秀,成绩名列前茅,而棒梗则是一上课就睡觉、打架,无论从公义还是私情考虑,学校都会选择让小小回归。”
“一切拜托三大爷了!”明确了解解决方案后,李庆国起身告辞。
“唉!老易这回怕是要倒大霉了!”望着李庆国远去的身影,闫埠贵轻叹一声,脸上却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
“嘁!倒霉!依我看,老易就没干过什么好事!李峰在咱们院子里多受欢迎啊,不仅免费给大家看病,哪家有事他还都乐意帮忙!”
“那段时间你也清楚,李峰和你同龄,却眼睁睁看着自己迅速衰老,我都心疼不已。”三大妈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
“照我说,老易这下纯属自作自受,看李庆国今天这架势,老易明日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闫埠贵则专注地看着桌上的高粱酒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说这些了,睡吧!估计明天事儿还多着呢,我争取早点回来瞧热闹!”
另一边,李庆国回到房间内,在小小的床位旁边又铺开一床被褥躺下。
今晚收获颇丰,不仅成功打破了易忠海在四合院里一手遮天的局面,还让贾家狠狠地割了一次肉。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易忠海竟敢擅自截取他寄给父亲的信件,这件事跟小小上学的事情一样,直到现在才知晓。
“真是遗憾!”李庆国微微摇头,而后将视线转向系统面板:
【李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