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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我喜,独丁斯时。”引用自哪儿我忘了
假金瓯
稚寥如其言,培二人幻术。
稚寥少年头白,开口尽是风霜过后的成稳,“你们施展幻术的对象强么?”
“很强。”荒清敢苦笑,他怀疑的人士一个天君一个地君,叫他肩上负抗泰山。
仙疆第一流的武神戚蕨刚在他们的讨论下排除嫌疑——荒雨施已入轮回。
深谙世故的稚寥微微凝眉,“对方越强幻术越易堪破。你们与施术对象熟么?越亲近之人下的术对方越少戒心。”
仙疆第一街溜子池春仙君自信发言,“包熟的。”
“叠山理水仙君通山水万般,布幻术可依其形。”稚寥分析着。
“池春。”荒清敢乌眸大亮,仿佛遇到了小狗诱捕器,“叠山理水仙君是你的诨名?”
荒清敢唇不点而红,眸中有银星弦月,笑颜若璀璨星河倾泻人间,芙蓉不及他一顾。
池春天天随地大小心动,此时心中千帆尽发、千岩竞秀、万马奔腾、万壑争流,但面上仍拿着,只淡淡道,“嗯,信仰我之人多是文人雅士,这是他们给我取的雅称。”
“……”稚寥深入浅出、要言不烦地诲他们不倦,“幻境往往会依托于一个与之相关的、润着幻境主人意识的物什做阵眼。”
荒清敢不耻相师,“夫子,一个假金瓯的幻境需要什么物什做阵眼。”
稚寥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秘密。
历尽人心难言的稚寥不想知道太多,去蹈无数大时代中一名小卒的覆辙,他深呼吸后开口,“杀死那人之物。”
可能会被天上仙卸磨杀驴吧,稚寥想。可那天上仙犯了仙疆与妖界之约,让他无泪得入兔魄,他便以衷肠向险行,哪怕这违背了他从人间烈狱活下来的法则、真理。
“可那人若没死呢?没有杀死他之物。”荒清敢打算用自己“死”后的金瓯的内容试探地君商小小。
稚寥不假思索道,“用杀死那人前世之物即可,您是兔魄神,应该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前世吧?”
凉风习习,荒清敢苦涩的看着池春,“若那人的前世也没死呢?”
稚寥看着面前长相相似的二人,聪明如他,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稚寥感觉自己如蜉蝣,生命将暮,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大人物要搞什么风云。
池春忽言,“且放轻松,我们为公事习幻术而已。”
稚寥抬眸,对上一双被春霖温柔了岁月的眼。
稚寥不觉间放下提了千年的戒心。
“你若有心事,可以到江南来,看满城烟柳色,看山间花海。”叠山理水仙君浅笑安然,春光好似透过重洋照到海底。
稚寥下定决心,他扯下自己的一片主鳞,只是短暂的呜咽便恢复如常,“用这个,有它可以代替一切阵眼。”
荒清敢惊其救亡、忧其流血。他接过那泛着明月寒波的鳞片,洞府内静得连袍服窸窣声都尤荒清敢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