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那时糊涂,纪家家大业大,你身为纪家人,纪家就有你的一份责任。”
余家的婶姨出声道:“时修呀,你可不能和你父亲那样糊涂呀。”
“余姨真会说笑,咱们时修的母亲呀可是在国内傍上了顾家,也算是半个顾家子呢。”
一个与纪时修年纪相仿的男人从边缘的位置上传出戏谑的声音:“听说这次,顾家的宝贝千金还是跟我们时修一起回来的呢。”
原本一直置身事外的纪时修听见此话,整个人都阴沉下来,扭头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眼神锐利。
站在门口偷听到纪霄此刻是真的为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捏一把汗,提什么不好,非要提纪时修的宝贝金疙瘩,这不是找死。
“是吗?”史余这老东西这下来了兴趣。
顾家这两年发展越来越好,加之后辈个个出众,产业链涉略极广,起势很快,史余这种不知满足的老东西自然是想要攀扯的,别人也不会在几年前轻易地答应顾家的要求将纪时修留在顾家。
“只是顺路,大小姐本来就是要来这边深造的。”
“大小姐喜欢我做的饭,才让我跟着她住在海边别墅为她准备一日三餐。”
纪时修将话说的很轻巧,将顾言兮和自己的距离无形之间拉开了些许。
门口的纪霄想到纪时修说这话的表情,突然就笑了,这小子在这群老狐狸面前倒是正经,一口一个“大小姐”,不正当的还以为他在顾家当下人呢。
“是吗?那顾小姐喜欢吃什么?有时间我们请她到家里来坐坐。”
这话对意思再过明显不过,纪家年轻这辈里,只有纪念笙和几个大哥结婚了,家里还要许多小辈都还处于单身。
纪时修没回话,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冷了不止一度,原本看戏的耐心也完全耗光了。
“老太爷这算盘打得真是叮当响,顾家隔着十万八千里都听见您这声音了,不过就他们这些歪瓜裂枣,人家顾家的掌上明珠凭什么来伺候你这群大爷。”
就在纪时修想要爆发的时候,两名高大俊俏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为首一身黑西装带面金丝框眼镜的是纪念笙,而另一风翩翩,外形英俊潇洒的是京市沈家继承人,沈少川。
开口的正是沈少川,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屑,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烟的红光忽明忽灭。
“阿笙,你说是吧。”
纪念笙没搭理他,只是走到纪时修身边,对纪时修道:“回来了。”
“嗯。”
纪时修对纪念笙也没什么好感,因为这个人心思,他看不透,前世解决了纪家的事情后他就回国了,并不想和他打太多交道。
“你就是纪时修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沈少川这时插上话来:“这模样生得倒是一点都不像纪家人,可比那些个歪瓜裂枣强多了。”
在座的小辈闻言个个脸都绿了,敢怒不敢言。
被人掐了话,史余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得一脸慈祥:“沈少今日怎么来了,今日是我们纪家的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