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环境一下子陷入了安静,栗山旬理茫然地看了眼双手插兜非常悠闲的太宰治,少年冲她弯眸笑了笑。
栗山旬理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很危险的麻烦中:“……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而脸上带着伤疤的领头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将手中沾染了泥土和尸体血污的书交给后面的手下。
男人的声音冷酷又无情:“把他们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就行动了起来,栗山旬理后退了一步,忘记了身后就是自己刚刚挖出来的坑,险些滑进去。
太宰治好心伸手在她背后扶了一把,少年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收回手,他站在人群的中央,脚边就是那具尸体:“我可以自己走哦。”
黑衣大汉墨镜后的目光又转向了栗山旬理。
骤然成为视线焦点的栗山旬理弱弱道:“……我也可以自己走的。”
两个人被围在中央,栗山旬理第一次被保镖一样的黑衣人这样子围着走,莫名还挺有排面——如果不是要把她关进牢房就更好了。
太宰治倒是气定神闲,少年走在中间反倒有种被保镖护着的贵公子的模样,察觉到栗山旬理的视线,他偏头看过来。
栗山旬理做了个“倒霉”的口型。
他们两个被押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地下牢房中,灯光昏暗,地面上又脏又潮湿,栗山旬理被推进牢房后,太宰治紧随其后。
少女对周遭的环境倒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没想到我们还能做狱友。”
太宰治依旧站在门口的位置:“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呢。”
“大概是这段时间我已经看惯生死了,”栗山旬理幽幽回复,“而且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吗。”
五条悟突然给栗山旬理过了一个成功的聆听和失败的侦查。
“在你们两个交流的时候,你突然听见了对面的牢房里发出了划拉声,不过因为光线昏暗,你无法看清楚对面牢房中关押着什么……是人类吗?还是老鼠之类的动物?你无法弄清楚,因为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栗山旬理眨了两下眼睛。
少女的目光落在小黑屋另一角的太宰治的身上,少年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他的食指在曲起的膝盖上轻轻敲击,看上去心情还十分的愉悦。
港口黑手党的牢房安静的不可思议,栗山旬理问:“太宰君,你觉得我们会被关多久?”
太宰治手肘抵在了膝盖上,侧过脸看向栗山旬理,少年笑道:“关到死也是有可能的哦,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你的运气不错~”
栗山旬理自动过滤了他说的话,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除了刚刚的划拉声,作为牢房的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少年似乎是猜到了栗山旬理的疑惑,他换了个姿势,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托着半边的脸颊。
“因为送进来的人马上都会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毕竟首领正在进行一些无法理解的行为~”太宰治说道,“这里大概只有几个人呢,还有什么疑问吗?”
栗山旬理:“……哈哈。”
牢房阴冷,栗山旬理坐了一会儿觉得手脚冰凉得到时候,地牢里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这次来的人并不是逮捕他们的刀疤男,不过还是一个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的黑衣人。
他的语气没有多好,并且万分的嫌弃这两个家伙让他多跑一趟:“出来,首领要
见你们。”
栗山旬理看见角落里的太宰治拍了拍白衬衫上的灰尘站起来,少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站在门外,青年眼下有一圈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也忙碌了一宿。
森鸥外单手摘下黑框眼镜,他用戴着白色手套的食指和中指捏了捏眉心。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首领。”
森鸥外说完稍稍一顿,有些怨念:“……你们可真会给我添麻烦。”
赐予永生11
栗山旬理倒是没想到模组的目标会在这种时候传唤,不过森鸥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有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昨晚爆炸的建筑物中的神像应该就是港口黑手党首领所信奉的神明,而她今天挖到的书说不定就是这群黑衣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应该翻开来看看的,栗山旬理想。
不过能够尽快接触到模组的目标也不错就是了。
森鸥外在前面走的飞快,肉眼可见的急迫:“见到首领之后少说话,如果你的表达欲很充足、想要做活祭品,当然可以畅所欲言。当然,保持沉默也有成为祭品的可能,希望你的运气不错。”
栗山旬理茫然:“啊…是在和我说吗?”
太宰治“嗯”了一声:“毕竟只有你是生面孔嘛。”
刚来不久,说实话都不太了解森鸥外和太宰治的栗山旬理觉得情况复杂了起来,她看看太宰治,又看看森鸥外的背影。
“抱歉、打扰一下,森先生,重刑犯都要见首领吗?”
所以说为什么就是刨个土就成了重刑犯啊?!
回答的还是旁边的太宰治,他的语气还带着虚伪的笑意:“当然不会~一般是直接拖去献祭哦。”
栗山旬理在内心和五条悟吐槽港口黑手党不守武德,面上神态自若地点头。
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显然没有闲聊的心思,医生和门口的黑衣人核实了身份,带他们走进了像是古堡一样的建筑物中。
栗山旬理好奇又小心地打量着周围,太宰治跟少女并肩行走,用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说:“看上去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