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自然是指市丸银,流苏的眼珠转了几转,颇有几分兴致盎然的味道:“那就要看他对乱菊的重视程度了!”
自古以来,女人逼迫男人的法子便有三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如今炼血魔姬跨越了前两个,直接来了第三个,而且还是用别人的脖子去上吊,市丸银收到那张纸条的第一反应就是——炼血魔姬实在是太无耻了!
那么,他是去还是不去呢?这又是一个问题。
如果他去,那么蓝染队长所有的计策恐怕都要泡汤,如果他不去,那么乱菊会吊死在他面前这件事他相信炼血魔姬做得出来。
对于那个女人,市丸银一直远观她和蓝染队长斗智斗勇,却从来没亲自实践过去亵玩,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抖了抖身上洁白的三番队羽织,银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管,还是先去看看来的妥当。
若说以前,银对流苏只是表面上的佩服,那么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流苏所说的那个山洞的时候,他才真正的领略到什么叫做心服口服。
——炼血魔姬你绝对是属耗子的,这山洞没有老鼠的本事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进入山洞后仍然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他必须猫着腰才进得去的洞口,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女人的脑子的确不太正常。
“魔姬大人,这小子说咱脑子不正常。”晔川寒是谁,未凝的始解能力是洞悉五感内一切事物,区区读心当然是小菜一碟。
“嗯,这笔先帮我记住,待会儿一起算。”流苏瞪了市丸银一眼,威胁之意不以言表。不过她好歹也是炼血魔姬,没忘了让他来到底是干嘛的,至于这种边边角角的问题秋后算账也来得及。
流苏的眼睛本身就是有些阴森恐怖的血红色,平日里表现的及其天真才看不出什么残忍的端倪,如今没了这层掩饰,银被她这一瞪顿时觉得冷汗铺满了额头。
看得出威胁比较奏效,流苏感到很满意,她微微扬起了嘴角,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这句话问的纯属无用功,不过流苏还是要问一下来表示自己的思维缜密。
市丸银点点头,蓝染队长说过,炼血魔姬这女人喜欢卖关子,但是讨厌别人卖关子,因此只要好好回答就好。
“那么你知道我要用什么跟你换乱菊吗?”流苏对于听话的人一向不做刁难,也开始直奔主题。
“你要蓝染队长的计划?”银的笑容消失了几分。
流苏没有回答,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摇了摇,山洞里的光线并不好,从市丸银的角度只可以看到流苏的整张脸都没入了那片背光的黑暗中。
他不禁微微一愣,这……这是什么情况?他本来都想好了,如果她问,他就将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稍微改一下,先把乱菊骗回来再说,可是她居然不问……
“那么你要什么?”
话音至此,他已经感受到了炼血魔姬故意用灵压所营造出的压力。
整个闭塞的空间中,伴随着这种越发阴冷的灵压,充斥着夺人性命的压抑气息。
市丸银渐渐有些疲软了,好在流苏只盯了他一会儿便收回灵压,悦耳的少女音好似像对初恋情人表白一样:“那些计划你不说早晚他也会实施,我要的是,你一直跟在蓝染身边,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一刀解决他。”
只可惜如此悦耳的声线,说话的内容却是如此恐怖。
银只觉得全身都冰冷起来,他终于知道蓝染畏惧这女人的原因——那就是这女人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她派人给他的纸条上说,如果你拒绝了我的要求,乱菊会立刻变成一具尸体。
虽然表面上她和乱菊的关系不错,可是如果他拒绝,炼血魔姬不会有一丝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