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阴郁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看样子这两人私下没联系。
回到家。
苏婳正坐在沙上看一本古书,听到开门声,闻到有酒味,以为顾北弦喝醉了。
她急忙站起来,走到鞋柜旁,弯腰要给他拿拖鞋。
这是她以前做惯了的。
顾北弦扶住她,温声阻止道:“我没喝多,腿也早就好了,你别像以前那样照顾我了,你是我妻子。”不是保姆。
当然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因为之前苏婳做的就是保姆佣人的工作。
苏婳抿了抿唇,站着没动,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气他和楚锁锁同坐一辆车。
顾北弦自己换了鞋。
苏婳帮他摘掉腕表,又来帮他脱身上的西装外套。
脱西装是假,她其实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楚锁锁留下的暧昧痕迹。
她一边脱,一边不动声色地查看他的领口,看有没有口红印,甚至还轻轻吸了吸鼻子,想闻闻他身上有没有香水味儿,来判断楚锁锁抱他了没,抱了哪里。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被顾北弦尽收眼底。
他觉得好笑,俯身,拿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打趣道:“怎么像个小狗一样闻来闻去的?”
被当场揭穿,苏婳有点窘。
她一声不吭,背过身把他的外套挂到旁边的衣架上。
顾北弦猜到了她那点小心思,说:“去酒店时,是我爸打电话安排楚锁锁上我的车。她一上车,我就对她说了,我是有家室的人,让她跟我保持距离,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吃饭时,她要跟我坐在一起,我找借口避开了。吃完饭,我爸让我送她,我也拒绝了。婳婳,我很守男德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我车里调行车记录仪,或者问我助理。”
他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没有假了。
苏婳心里压着的那点气全消了,甚至还有点感动。
感动他为了自己,不惜和顾傲霆作对。
那是他父亲啊,也是决定他前程的人。
苏婳伸出双手默默抱住他,想说句情意绵绵的话来夸夸他,可是越刻意,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调情什么的,她真的没有多少天赋。
外公外婆的感情都很含蓄,只会默默对彼此好。
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母亲那风风火火的性子,让她说句情话,还不如打她一顿来得痛快,倒是怼人的话张口即来。
苏婳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怼楚锁锁时用上了。
她抱了顾北弦半天,搜肠刮肚,硬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顾北弦知道她的性子,抬手摸摸她的头,调柔声音说:“没事,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他这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苏婳耳根一烫,脸红了。
她羞得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