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给年糕洗澡,没有祁野帮忙,那时候怎么没搞得如此狼狈?
祝轻徵看了眼镜子,抓抓头顶翘起的头发,无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不知道祁野那边什么情况了,祝轻徵在两人的聊天框打出一行字,犹犹豫豫地发不出去,下一秒全部删除。
发过去祁野肯定要得意,万一问“这才几个小时就想我了吗”,他要如何回答?
再等等吧,等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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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朝夕相处了两个半月会产生戒断反应吗?
专注工作的时候好像不会,但一闲下来焦虑感就仿佛是一群小蚂蚁爬到了背上,祁野午饭吃了一半终是没忍住。
猫狗双全了:[吃饭了吗?]
徵:[正在吃]
秒回的消息缓解了几分低落,祁野打起精神:[给你看我的工作餐]
祁野对着餐盒拍了张照,收到祝轻徵礼尚往来的家常菜照片后,他的唇角上挑:[看饿了]
徵:[你不是也在吃饭?]
猫狗双全了:[好难吃,想吃你做的饭]
他这话其实有点黏糊,仗着祝轻徵感觉不出来,大胆地把对话模式调成了宛如热恋期突然分开的小情侣。
徵:[还有两天半,到时候我在家做一桌子菜等你?]
眼前浮现祝轻徵的认真脸,祁野不小心笑出声,同桌的蒋泽宇闻声看他,打趣道:“女朋友啊?”
“不是,我室友。”祁野搁下手机,调整表情。
蒋编剧只比他大几岁,和祝轻徵差不多大,所以两个人没什么代沟,挺聊得来。
“跟室友聊天为什么笑得跟谈恋爱似的?”蒋泽宇疑惑。
祁野搪塞:“哪儿像谈恋爱,他刚给我讲了件好笑的事而已。”
“那是我看错了。”蒋泽宇埋下头,不再关注。
祁野松了一口气,翻过手机回:[好]
傍晚收工后,品牌方老板请几位主创人员吃了顿饭,祁野应酬得身心俱疲,回酒店接到祝轻徵的视频电话又满血复活。
“我是不是不该这个时间打给你?”看着屏幕里祁野的疲色,祝轻徵愣住,“要不挂了休息?”
祁野赶紧:“别,我正好一大堆事想吐槽。”
凭经验,祝轻徵猜了个大概:“是不是被人不当回事了?”
“何止啊。”祁野举起手机,愤然:“那个制片人,还有甲方那几个领导,轮着番儿来指导我该怎么拍,屁大点事也要暂停讨论一下。”
“真的,我现在连段司衡都能原谅,好歹他只是看着,不会给我上课。